薑南梔險些被他氣笑了,她彎腰凝視著宮應寒,“你還真是一副小妾的做派啊。”
宮應寒:“……”
“噗!”張鬆笑出聲,宮應寒瞥一眼,他立馬又憋了回去。
我可憐的主子。
明明有著正室的地位。
怎麼就成小妾了?
“我做小妾,公主能不關心陸君瀾嗎。”宮應寒道。
薑南梔:“……”
她說錯了。
是勾欄的做派!
宮應寒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陸君瀾陸君瀾,聽著你比本宮還關心他呢?”南梔哼笑。
陸君瀾很好。
正是因為他很好,所以宮應寒才有危機感。
一提陸君瀾,他就跟渾身長滿刺似的。
陸君瀾既是將軍,又鐘情於薑南梔,人品,德行,忠誠,他都有。
與宮應寒是兩種人。
宮應寒隻外表清雋孤冷,其實他骨子裡陰暗又偏執。
他常常在想,如果當初薑南梔沒有對他霸王硬上弓……
或是她與陸君瀾成就良緣,那麼現在,薑南梔一定被他殺了。
“陸君瀾的洞房花燭夜一定很熱鬨,公主不好奇嗎。”宮應寒低眉,細細揉捏著她的手指,薑南梔覺得,這樣的宮應寒,有些病態。
他說,“公主如果想攬權,就該一直保持冷靜,陸君瀾的事,你不要管。”
哼。
這才是他的心裡話吧?
但何嘗不是在教她,清醒理智,不為任何人失了分寸,才是掌權者應該學習的。
南梔抽回手,“本宮知道。”
她轉身,他跟著。
“做什麼?”
“回房就寢。”宮應寒答的從善如流。
南梔笑笑,推開自以為是的男人,“不方便,不想住黎陽苑的話,就回父皇賞你的宅子。”
然後,南梔就領著素竹離開了。
宮應寒笑了下,哎喲,張鬆瞧著,主子笑的好苦哦。
公主連房門都不讓主子進了。
主子心裡更苦吧?
小苦瓜。
看來這陸君瀾,是主子最大的勁敵!
南梔走後,宮應寒臉上的笑意就沉了下去,“薑北鳶怎會知曉今日有人搶親?”
從而提前謀劃好替嫁一事?
薑北鳶趁亂頂替秦蔓,是渾水摸魚,製造混亂的真正目地,原是為了搶親。
搶親是宮明哲所為,又是誰在背後給薑北鳶支招?
薑北鳶一直在宮裡,宮明哲不可能短時間內混進宮利用她,莫非,是在薑北鳶身邊留了眼線?
宮應寒總覺得,漏掉了點什麼,被人鑽了空子。
“薑北鳶一直喜歡陸將軍,當初也是她給公主下藥,這才促成主子您和公主的好事,薑北鳶謀劃替嫁不奇怪。”
張鬆琢磨著,“不過今日之事確實蹊蹺,太子是偷偷潛回來的,薑北鳶如何知道他的行蹤?”
宮明哲搶親,他們可是看的真真的。
隻不過袖手旁觀了而已。
“此人能得知宮明哲的計劃,從而串謀,暗處的毒蠍難抓,查出來。”宮應寒眸色幽冷。
“是。”
而且張鬆總覺得,背後替薑北鳶謀劃之人的行事風格,與他們,或者說與主子,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