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被帶去了黎國,姑母自然揪心。
獵場安危,由陸君瀾負責。
也不知父皇怎麼想的,竟讓他和楚玄驍共事。
這不,一出行宮,就看到楚玄驍帶兵巡視,衝她招手,“公主!”
楚玄驍像隻未成年的狼,桀驁中帶著一點蠢。
片刻,陸君瀾也來了,對她微微頷首行禮。
南梔笑了笑,轉頭回寢殿安置。
“公主為何對你笑,不理我?”楚玄驍問他。
陸君瀾說,“也許跟你不熟。”
楚玄驍:“……”
嗬嗬,你真實在。
楚玄驍心想。
薑禹川悠閒的躺在榻上,敲著二郎腿,嘴裡還叼著一根草。
怎麼看,都不像個皇子。
薑禹寰歎了口氣,“起來,狩獵的事你乾。”
“苦活累活都孤乾,你倒樂得清閒。”薑禹川冷嗬。
薑禹寰嘖了聲,“太傅留下的文章釋義,你來寫?”
“……”
薑禹川不吭聲了。
“阿姐應是不會上場,你保護好她。”薑禹寰叮囑道。
“她身邊有宮應寒,用不著我。”薑禹川說,“再說了,保護她的人多著呢。”
薑禹寰想想也是。
南梔回房間,習慣性的窩在榻上,靜香心想,公主最近確實變懶了,都不樂意走動了。
素竹出去一趟,帶回了一份禮盒來,“公主,這是鄭家大小姐派人送來的熏香,說是清心凝神,味道很好聞。”
說著,香盒打開,還沒點燃,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連皇後娘娘都誇過鄭大小姐調的香呢。”
素竹請示,這香要不要燃起來?
“收起來。”南梔說。
素竹點頭,將香盒蓋好,“公主不喜歡這個香味?”
南梔抬眸,“喜歡。”
素竹頓時悟了。
香喜歡,那就是人不喜歡了。
“奴婢曉得了。”素竹笑說,“奴婢去收起來。”
“等等。”
南梔叫住她,“這香隻送了本宮,還是也送了其他人?”
“鄭大小姐好像給各家女眷都送了一份,太子和皇後娘娘也有。”鄭家的婢女是這麼說的。
南梔眯起眸子,鄭青染調的香,的確好。
好到不知不覺,就能讓她傍上太子。
南梔給了素竹一個眼神,“將送到太子那裡的香攔下來。”
素竹聰慧,立時心領神會,“奴婢明白。”
官眷營帳中,一婢女低著頭,行色匆匆,掀開一頂營帳,婢女小心查看身後沒人跟著才入內,“小姐。”
婢女附耳,小聲在鄭青染麵前嘀咕了幾句。
鄭青染正在修剪花枝,旁人賞花賞草,於她來說,這些花草都是養料,能調出不同的香。
婢女的話,讓鄭青染失手剪掉了一截花枝,她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公主是在防著我啊。”
她送給太子的香,被公主的人攔去了。
“小姐,那咱們怎麼辦?”婢女小心問。
鄭青染不緊不慢的擦手,“無妨。”
讓她防著。
“就怕她不防。”
鄭青染冷笑,她會讓公主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