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在沐浴,把人叫起來?
“就說本宮找他有事。”南梔道,“太子寢殿裡,沒有旁人吧?”
“沒,沒有。”
南梔頷首,“你去吧。”
“是。”小滿去傳話,南梔則去了正屋等著。
李霽尾隨她,“公主是覺得,有人會對太子不利?”
南梔道,“以防萬一罷了。”
不知為何,南梔總覺得有些不安。
前世,太子在圍獵時,與鄭青染有了肌膚之親,鄭青染順理成章成了太子側妃。
“阿姐,你找我?”太子剛出來,南梔就盯著他上下打量一眼。
是薑禹川。
可前世,不也是薑禹川嗎?
他和薑禹寰,用同一個身份活著,他做的事,便是薑禹寰做的。
她不動聲色,“聽聞你今日狩獵,得了最佳,我來看看你,沒傷著吧?”
“是姐夫讓著我。”薑禹川笑了下,“阿姐放心,我沒傷著。”
南梔看著他,似是有話想說,最後她偏頭,“李太醫,你去看看。”
李霽會意,微微頷首,便去了隔間。
查看薑禹川的沐浴水。
薑禹川看出來了,“阿姐在擔心什麼?”
南梔淡淡,“擔心你被人吃了。”
薑禹川:“……”
他心想,阿姐的擔心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他可不是薑禹寰。
片刻後,李霽回來,瞧了眼薑禹川,稟報道,“公主,水中隻是尋常香料,並無不妥。”
“確定嗎?”南梔問。
“臣確定。”李霽頷首。
南梔鬆了口氣,“沒什麼事,你繼續去沐浴吧,男子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多留個心眼。”
薑禹川:“……”
她拍了拍薑禹川的胳膊,關心道,“彆怪阿姐多事,謹慎些總是好的。”
薑禹川心頭有股暖意,他一笑,“孤明白。”
他喜歡被人擔心的感覺。
因為是真的在意他。
薑禹川沒事,不知為何,南梔那股不安的感覺並沒有消失,“李太醫,你先去外麵等本宮。”
李霽低頭,“臣告退。”
南梔給了靜香一個眼神,她與小滿退到門外守著,南梔道,“太子呢?”
薑禹川知道,她問的是薑禹寰,他勾唇,“許是去找太傅討教文章。”
南梔擰眉。
薑禹川以為她是擔心他與薑禹寰暴露,畢竟圍獵人多眼雜,便道,“不過阿姐放心,我和他都是一前一後出現在人前。”
他出去,薑禹寰便留下。
他回來,薑禹寰方外出。
這已經是雙生子之間的默契了。
“所以,隻提防你一個還不夠。”南梔嘖了聲。
薑禹川不太明白,“阿姐在提防誰?”
南梔沒說。
“去找薑禹寰。”南梔起身,忽的,素竹腳步匆匆,快步走來,“公主,出事了。”
南梔預感不妙。
素竹慌亂中帶著一絲猶豫,“寒王他……”
南梔麵上平靜,心卻愈發的不安。
“他怎麼了?”薑禹川替她問。
“寒王他和一個女子有,有……”
後麵的話,素竹說不出口。
南梔心口微沉,聲音幽冷,“有什麼,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