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前這兩位主子不對付。
現在睡到一個床上。
丫鬟合理擔心她們會打起來。
“縣主…”結果,看到縣主和公主扭在一起,相互撓癢癢攻擊對方。
淩亂的場麵竟出奇的和諧。
丫鬟對視一眼,默默關上門,出去了。
兩個姑娘癢癢撓夠了,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南梔衣領敞開,發絲淩亂,微微喘息吐氣,似是精疲力儘,眼角眉梢儘是風情,薑圓圓看一眼就撇開頭,真像個妖精,她心想。
薑圓圓的話,南梔沒有放在心上。
翌日。
狩獵結束,薑武帝便要回宮,隊伍準備妥當,啟程前,南梔馬車上少了一人,“宮應寒呢?”
素竹搖頭,“許是去了太子馬車,奴婢去問問。”
南梔點頭。
想著等等宮應寒。
結果,素竹回來說,“公主,寒王不在太子那,聽營帳的侍從說,昨晚就沒見他。”
南梔擰眉,“昨夜他不在營帳中?”
去哪了?
“鄭家的隊伍也不在,聽說是連夜啟程,回了上京。”素竹又道。
鄭家如何,南梔並不關心,“罷了,先回上京。”
放下簾子,她心想,宮應寒不會生氣了吧?
因為她昨晚說,讓他回黎國?
“是。”素竹心說,張鬆昨日被罰了三十仗,傷的那麼重,竟也不勸著點他主子,還同公主鬨脾氣。
而昨夜,鄭父擔心天亮閒言碎語更多,於是決定連夜啟程,稟明過薑武帝之後,先行離開了獵場。
卻不知,昨夜鄭家的隊伍,遇到了鬼魅。
家奴護衛全部被殺。
隻留了鄭家父女兩個活口。
鄭青染嚇的臉色青白,鄭父嚇癱了,“天子腳下,朗朗乾坤,何人敢刺殺朝廷命官…”
然,如鬼魅一般的刺客可不理他。
當著他的麵,一劍捅穿了他身邊多年的老奴。
鄭父嚇的魂不附體。
彼時,宮應寒站在山坡上,神情被夜色掩蓋,好似暗夜裡的魑魅。
“主子,為何不連那對父女一起殺了。”挨了三十仗的張鬆,臉色蒼白,背後上了藥,緩解了疼痛,勉強能站穩。
宮應寒眼神如夜色一般幽黑,“禮部是朝廷命官,貿然殺了薑武帝會追究,沒有哪個皇帝會容忍有人殺朝廷官員泄憤。”
薑武帝就算接納了他,也不會容許他挑釁身為皇帝的威嚴。
再說,經過鄭青染那事,以往在薑武帝那堆積起來的好印象,怕是要崩塌了。
俘獲帝心不易,但帝心崩塌隻在一瞬間。
為了南梔,他還需忍耐。
鄭家父女不能殺,但鄭家其他人,殺了便殺了,幾個鬼魅刺客行凶完後,如幽靈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主子,九狸查到,鄭青染在來獵場前,曾見過三公主薑北鳶。”張鬆懷疑,望月花是從薑北鳶那得來的。
是雲漓。
雲漓蠱惑薑北鳶時,拿出的望月花也不無可能。
否則薑北鳶如何拿到的望月花?
薑北鳶被禁足,沒跟來獵場,便找了鄭青染代為動手,兩人狼狽為奸,合情合理。
張鬆都能想到的,宮應寒怎會想不到,他沉聲道,“薑武帝回宮前,找兩個人給薑北鳶一點教訓吧。”
“是。”張鬆會意。
薑北鳶母女不能隨意殺,畢竟是薑武帝的妃嬪,不好在後宮大開殺戒,給她們一個教訓還是可以的。
張鬆總覺得,主子今晚的火氣格外重,重到要自己親自出來教訓鄭家父女,如果隻是鄭青染爬床,那女人沒得逞,主子戾氣應該不會這麼重。
難道還發生了點彆的什麼?
宮應寒轉身就走。
張鬆詫異,“主子,不回去嗎?”
主子走的不是回西山行宮的方向。
宮應寒微頓,夜色太深,張鬆看不清主子的神情,隻聽他低沉道,“回去,她想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