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北鳶冷笑,薑南梔竟沒當場鬨起來,她倒是比以前能忍。
看她以後還忍得住!
薑北鳶就不信,薑南梔一直這麼能忍。
她等著看!
鄭青染果然沒讓她失望。
雲漓那該死的賤人,害她和母妃被禁足,還好她留下了一株望月花,也算那賤人沒白死。
此番和鄭青染聯手,其實是鄭青染主動找上的她,薑北鳶去不了西山獵場,沒機會下手,又不想讓薑南梔風光,沒想到,鄭青染也記恨薑南梔,真是好啊,兩個同樣嫉恨薑南梔的人一拍即合,聯手找薑南梔的不痛快。
薑北鳶給了鄭青染望月花,由鄭青染找機會下手。
隻要一想到薑南梔憋屈痛苦,薑北鳶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
日落時,馬車回到公主府,南梔探出馬車,一隻手搶先伸到南梔麵前,“公主,小心些。”
楚玄驍一路,護送南梔回府。
宮應寒不在,他才有表現的機會。
並且他已經聽說了,宮應寒和鄭家姑娘有染。
這一路公主都沒說話,定是惱怒,宮應寒要失寵了吧?
而陸君瀾要護駕,所以他也沒機會接近公主。
南梔不是看不出來楚玄驍的殷勤,這一路噓寒問暖,那張嘴叭叭的說個沒完,她神色淡淡,“素竹。”
素竹擠上來,伸出雙手,“公主,慢些。”
南梔搭上素竹的手,下了馬車。
楚玄驍不以為意,“公主,這一路舟車勞頓,我寸步不離,連水都沒喝一口,能不能去你府上討杯水喝?”
南梔抬手,一指對麵,“你府上近在眼前,你可以回府去喝。”
“我府上無人,公主也知道,我從西南孤身而來,府上哪有人伺候。”楚玄驍生的俊朗,皮膚不似宮應寒的白,有股少年人的烈性,亦有桀驁不拘的灑脫,“一杯水,公主不會這麼小氣吧?”
南梔正要開口,楚玄驍就說,“謝公主。”
然後,灑脫的進了公主府。
“公主,這人怎麼……”不請自入!
南梔歎了聲,“隨他去吧。”
她本也沒想與楚玄驍為敵。
楚家鎮守西南,是良將,理應善待楚家後人。
隻要他不提娃娃親的事,倒也不是不能和睦相處。
誰知,楚玄驍前腳進門,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樣,隨手就解了身上的披風,他還要去解身上的金色盔甲,南梔後腳道,“你乾什麼?”
“這盔甲太涼了,脫了好暖和暖和。”他還真一點都沒把自己當外人啊!
南梔無語,“你這話,是在埋怨我父皇虧待你了?賜你金甲,還凍著你了?”
楚玄驍笑著,隨手卸了金甲,少年傾身,低頭彎腰看向薑南梔,笑容英氣道,“我楚玄驍,可以用命保護公主和陛下。”
南梔一頓。
他看起來不過少年郎,以前沒覺得,此刻瞧著,他似乎比宮應寒還高些。
西南人身高都如此有優勢嗎?
南梔仿佛能想到楚玄驍少年將軍,鮮衣怒馬的模樣。
他搓著手道,“公主這真暖和啊,不像我居無定所,連住的地方,都是陛下臨時賞賜的。”
南梔嘴角一抽,“緩和完了就回去。”
楚玄驍微愣,隨即緩緩笑開,笑容帶著一絲野性,公主似乎沒那麼抗拒他了?
他覺得自己又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