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廢物。”宮應寒麵色淡然。
是不是廢物,南梔一人知道就行,旁人,與他何乾?
宮應寒不屑與人逞口舌之爭,因為他一說話,就是堵人死穴。
這裡,大約就是鎮國公的威望最高,蘇依依得了太子賜花,將來便有機會與太子結親,皇後與公主,都是太子極親近之人,於公於私,鎮國公都會向著公主這邊。
“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公主,良辰吉時不可耽誤,您和寒王還是儘早完婚吧。”鎮國公一開口,其他人紛紛附和。
丟人現眼的隻有鄭青染。
鄭大人這個禮部尚書,也是做到頭了。
竟縱容女兒,來公主婚禮上鬨事。
南梔勾唇,“國公說的對,這場鬨劇該結束了,鄭小姐在本宮的婚宴上鬨事,拖出去,讓鄭家想好怎麼給本宮一個交代。”
九狸早就想把人拖下去了。
公主開口,他立馬動手。
鄭青染還想喊叫,被九狸捂住嘴,迅速拖出了喜堂。
拖到外麵,九狸叫來兩個侍衛,“送回鄭家,讓鄭大人洗乾淨脖子等著。”
“是!”侍衛將鄭青染拖出公主府。
九狸甩手,滿臉嫌棄,臟死了。
“咯,擦擦吧。”一條清香的帕子出現在眼前,九狸抬眸,看到周悅瑤,笑嘻嘻的看著他。
“周小姐。”九狸退了一步,並未接觸。
“你躲那麼遠乾什麼,本小姐又不會吃了你。”周悅瑤不高興。
她是蛇蠍嗎?叫他避之不及。
“屬下還要護衛公主,告退。”九狸說了聲,迅速離開。
周悅瑤失落的歎了聲,“比起表姐,我確實太弱了,也難怪你對表姐忠心耿耿。”
發生剛才那種事,若換做是她,恐怕早就六神無主,不等鄭青染出醜,自己就先出醜了。
而薑南梔,鎮定的仿佛是個局外人一樣。
這份從容和沉穩,是她欠缺的。
好像就連九狸,都看不上她。
周悅瑤不禁有些挫敗。
沒了鄭青染搗亂,婚禮很順利的完成,南梔被送回了洞房。
宮應寒被人拉著灌酒。
氣氛倒也和樂融洽。
一直到天黑下來,宮應寒才醉醺醺的被送回房間,賓客還要拉著他喝,被薑禹川悉數擋了回去。
南梔聽見開門聲,聞到一絲淡淡的酒氣,宮應寒映著燭光,走到她麵前。
他麵容清雋,喜服襯的他多了一絲妖冶,褪去了陰鬱,更添矜貴,南梔眼底有了溫度,那張臉,似乎比白日裡更加好看了。
“南梔,我終於有了名分,”他說。
南梔想了想,笑說,“正室的名分。”
宮應寒也笑了,“這一日難等,卻也等到了。”
“我沒讓喜娘進門,合巹酒,我們自己喝。”
他轉身,倒了兩杯酒,“喝了合巹酒,自此我們便是一體。”
夫妻一體。
南梔喝了交杯酒,脖子有點酸,宮應寒很體貼,“頭冠有些重,我替你取了。”
南梔沒拒絕。
坐在銅鏡前,宮應寒替她摘了鳳冠,一頭青絲垂散下來,如絲綢般柔順,宮應寒有些愛不釋手。
“你知道鄭青染的肚子是怎麼回事嗎。”南梔揉著脖子,隨口問了句。
“這話你不該問我,除了你,我誰也不知。”宮應寒嗓音低醇。
聽的人心頭酥酥的,南梔忽然有些羞怯,或許是氣氛到那了,她有些不自然的說,“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
南梔從鏡子裡抬眸看他一眼,“就是不孕那話……”
她心想,他之前確實體內餘毒積壓,不孕可能是真的?
對上宮應寒幽深的視線,南梔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想找補一二,“我知道你是為了不讓鄭青染亂扣帽子,你放心,就算你真的……”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他彎腰,一把將南梔抱了起來,南梔揪著他的肩膀,“誰叫你自己說有隱疾的…”
紅燭下,青絲與墨發纏繞,他低醇的嗓音,好似烈酒醉人,“公主,你看我的隱疾該怎麼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