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對方尷尬,晚晚當做沒看見,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跟岑照說,“義兄若有心儀的姑娘,應給予對方尊重,光明正大的把人帶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
這樣不好。
岑照剛承認自己有心上人。
房中就藏了個人。
晚晚對他點頭示意,我懂,我都懂!
岑照無奈,“一隻耗子罷了,晚晚不信自己去瞧。”
他的心上人近在咫尺,就在眼前。
可她卻不明白……
耗子翻出窗外角落縮著。
阿泰說,“郡王,他說你是耗子。”
“廢什麼話,我聽不懂薑國話嗎,用你解釋!”呼延烈剜了眼。
晚晚走過去看了眼,書架後麵確實無人。
難道真是她想多了?
“義兄,還沒問你,你的家族是哪的人啊?”晚晚隨口道。
岑照想了想,“在很遠的地方。”
“有多遠。”
“萬裡之遙。”他道。
這麼遠?
他來岑家時,已有九歲,對家族應是有些印象的。
這些年沒聽他說過要歸家,應該就是太遠了。
晚晚想了想,“義兄如果想回家,我可以替義兄準備好所需的一切,以我們如今的能力,送義兄回家不是難事。”
岑照搖頭,“歸家不急,這裡也是我的家,沒有宗婦,我可不敢歸家。”
晚晚一噎,那便由義兄自己拿主意吧。
宗婦。
晚晚琢磨著,什麼樣的女子才配得上義兄?
既說宗婦,想必義兄的家族,是個大家族。
“侯爺,小姐,廚房做好飯菜了,小姐留下來用完飯再回顧家吧。”岑伯來說。
晚晚猶豫了一下。
岑照道,“晚晚若是想回顧家用飯……”
“不想,回顧家吃飯還不如和義兄待在一起自在。”
岑照眸子裡盛滿笑意,“將飯菜擺去正廳,我陪晚晚用飯。”
“是。”
用完飯,天色已晚。
晚晚在岑家院子裡蕩了會千秋,這秋千架,還是義兄給她弄的。
以前她喜歡坐在這秋千上看星星。
她不在,這秋千架也沒旁人坐過。
今晚月色稀薄,轉眼已是三月末,院子裡有一縷桃香,幾枝桃花悄然吐露芬芳。
岑照走到身後,輕輕給她推秋千。
晚晚有些不自在,“義兄……”
“晚晚去了顧家,有人給你推秋千嗎。”他聲音低啞。
晚晚抿唇。
彆說推秋千,顧家連秋千架都沒有。
她默默地沒再拒絕。
“夫人還沒回來嗎?”半個時辰前,顧淮卿就在問了。
得到的回答一致,“尚未。”
顧淮卿不放心,便親自去找。
去了商鋪,得知晚晚回了岑家,顧淮卿又轉道岑家。
卻見一男一女,在月色下蕩秋千。
那時晚晚臉上的笑,是發自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