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驍剛想撈兩口吃的,他尷尬的拍了拍手,“我吃過了,公主不必客氣。”
南梔微笑,“動身吧。”
“去哪?”
“州府。”南梔起身,一舉一動貴氣天成,“州府是我薑國之臣,這驛館過了病氣,不適合本宮養病,我看州府就不錯,還有衙門可以保護我們。”
楚玄驍詫異。
她這是要……接手官府?
“隻怕州府不會服你。”楚玄驍道。
她笑笑,便聽見薑禹川說,“孤在這,他敢不服?”
楚玄驍發自內心,“你們姐弟,惹不得。”
南梔數著日子,第十日,傳來黎國再次出兵攻打北境,陸君瀾帶兵禦敵的戰況。
同時,十天前南梔便在州府住下了。
州府的主官,是個識趣的,表麵並未與南梔起衝突,隻是,楚玄驍暗中查了好幾日,也沒查到州府的問題。
但南梔覺得,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當地州府與官員在旦州盤踞已久,真正的秘密自然不是她們幾個外來人幾天就能發現的。
“公主,我們的人攔截下一封書信,有血跡,應是求救函。”九狸來報。
南梔抬手。
九狸奉上一封沾了血的書信。
南梔拆了,看完之後,她扯了扯嘴角。
“眼下局勢緊張,何事能博公主一笑。”楚玄驍嬉皮笑臉的逗趣。
南梔隨手將書信給他,他一看,也樂了,“我說什麼來著,旦州的匪盜,不是什麼人都能剿的。”
“姓顧的這是剿匪不成,反把自己搭了進去。”
還是全軍覆滅。
嘖。
這是顧懷安的求救信,顧懷安連旦州的城門都沒進去,就被城外的匪盜盯上了。
一千精兵,全都中了匪盜的埋伏,顧懷安也落到了匪盜手裡。
“萬兩白銀,這些強盜口氣不小啊。”楚玄驍咂摸嘴。
具體來說,這不是顧懷安的求救信,而是他落在匪盜手中,成了人質,匪盜讓他寫給顧家的贖人信。
匪盜要顧家交出萬兩白銀來贖人。
“瞧瞧,還有信物呢。”楚玄驍嘖了聲,從信封中,倒出一截血淋淋的小拇指來。
顧懷安的小拇指,被匪盜切下,與這勒索信一起寄回去。
南梔見到那截小拇指,胃裡一陣惡心,險些要吐,薑禹川眼疾手快的那截小拇指霍霍走,“收起來,拿遠些。”
楚玄驍又給它裝回信封裡,“公主,這信還送嗎?”
“為何不送?”南梔挑眉。
“顧懷安畢竟是陛下是派來剿匪的,我們要坐視不理麼。”
南梔想了想,“本宮覺得,現在不是發善心的時候,旦州與北境相連,糧草要入北境,必先過旦州,我們守好此處,便可免陸將軍的後顧之憂。”
“我阿姐說的在理。”薑禹川也讚同,“既然盜匪隻要贖金,說明他們會留顧懷安性命,他自己剿匪不利,還好意思求援?”
“行吧。”楚玄驍沒什麼意見,“你們一個公主,一個太子,你們說了算。”
南梔似是想到什麼,揚眉道,“這信原封不動的送去上京城,確保要送到顧家。”
總感覺,公主憋著什麼壞呢?
當這封求救信送到顧家,晚晚便知,她和離的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