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再見顧淮卿,南梔發現,他麵上沒有死相,匪盜已平,顧淮卿便不會死於匪盜刀下。
也算間接的改變了他的命運。
但他,似乎是孤獨終老的麵相了…
“你和晚晚…”南梔琢磨了一句,換個婉轉點的問法,“晚晚還好嗎?”
顧淮卿扯了扯嘴角,“晚晚很好,此刻應該已經離開上京城,去往大漠做生意了。”
南梔挑眉,“這麼快就走了?”
看來,是和離成功了。
顧淮卿苦笑。
到底是被大漠使臣拐走了。
南梔心想。
顧淮卿,沒那個命啊。
她歎了聲,同情的看了眼顧淮卿,“你去驛館休整吧,顧懷安在那,休息夠了,你們隨時可以回京。”
“是,臣告退。”
不費力的救回了顧懷安,找回賑災銀,可顧淮卿卻並不覺得高興。
顧淮卿離開後,在門口碰到了太子,他想著晚晚正失落,想都不想的行禮,“見過太子。”
“嗯。”薑禹川越過他,徑直進屋。
顧淮卿走了兩步,猛地頓住腳步,眼神都變得明亮了,回頭,“剛才,見著鬼了?”
太子,不在東宮嗎?
怎會出現在這裡?
他離京時,才請太子暫管監察司,錯不了。
剛才那個又是誰?
“阿姐,旦州官吏,將士,都在一一重新登記造冊,但…秦家軍,真的要放了嗎?”薑禹川過來問。
旦州重新建立製度,選拔官吏,這些薑禹川都能搞定。
但是,秦升從斷龍山帶回的秦家軍,一直未能妥善安置。
“秦將軍在外跪了幾日,想為秦家軍求情。”薑禹川說。
南梔抿唇,“秦升如今已不是薑國的臣子,他為秦家軍求情,名不正言不順,若是父皇知曉,主將叛變,秦家軍隻有一條路。”
死。
薑禹川明白,“那阿姐的意思是……”
南梔看了眼宮應寒,說,“秦升是良將,不論他為哪國效力,都是不可多得的將才,隻要兩國和睦,為誰效力又有什麼要緊,再者,薑國欠秦將軍一個公道,理應寬容一二。”
頓了頓,她又道,“就讓餘下的秦家軍在薑、黎兩國的邊境選個地方,落地生根,做回尋常百姓開荒種地,寒王意下如何?”
她仰頭看向宮應寒。
宮應寒側目,微微彎下腰來,嗓音低沉,“叫我什麼?”
南梔眼神一閃,“阿寒。”
宮應寒不語,隻是貼的更近了些,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南梔神色不太自然,“你注意些!”
薑禹川:真他娘無語!
光天化日,當孤不存在呢?
“南梔好像忘記了,我們已經成婚,你對我的稱呼,是不是該改一改了?”宮應寒眸光熠熠,眼底溢出笑意。
“阿寒,我改了。”南梔推開他一些。
老臉一紅啊。
“不夠。”他說。
應寒?
好像還不如阿寒呢。
叫阿寒顯得親近。
薑禹川看不下去了,孤臉疼,牙都要給他酸掉了。
他翻了個白眼,“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悶騷的,想讓我阿姐喚你夫君直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