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嗬笑一聲,“蘇姑娘是嫁不出去了麼?如此恨嫁。”
“你若對我無意,為何贈我花,為何不推開我。”蘇依依盯著他。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忽然就理解了。
薑禹川腳步轉了個彎,“有病,懶得跟你說。”
他繞過蘇依依離開,卻好似落荒而逃。
他和太子性格上截然不同,太子不會說這種沒素養的話。
蘇依依勾唇,你逃不掉的。
…
“公主,前麵便是京都了,京都傳信來,主子要處理一下,我們在此歇息片刻,今日便可進城。”張鬆前來道。
薑南梔抬眸,透過馬車的窗戶,仿佛能望到遠處巍峨的城池。
她頷首,“黎國京都,是個什麼樣子?”
張鬆想了想,“公主去了就知道了。”
宮應寒很快回來,察覺南梔手有點涼,他低聲道,“怕嗎?”
南梔搖頭,“遠離故土,有些不安罷了,你當初來薑國,也是這樣的心情嗎。”
“我沒有不安。”宮應寒說,“在薑國時,你從不會委曲求全,到了黎國也一樣,南梔,你隨心所欲做自己即可,不會有任何人要求你做出改變。”
聽此言,南梔安心了些,“好。”
半日後,馬車進城。
南梔見到了京都的繁榮,與上京城不相上下。
馬車停在一處府邸前,宮應寒扶了她下馬車,寒王府三個大字映入眼簾,宮應寒道,“這是我為質時,黎帝賜的府邸,先將就住著,過幾日給你換更大的住處。”
南梔進門,卻聞到絲絲血腥味。
味道很淡,像是經過衝洗。
仍有一絲殘留。
她有孕,對氣味很是敏感,“這裡死過人?有血腥氣。”
宮應寒頓步,他若什麼都不告訴南梔,南梔心底恐會不安。
於是他坦誠道,“我回來時發現,府邸被人占了去,她們大約是以為,我回不來了,再者,我不為黎帝看重,便是占了我的府邸,也不會有人怪罪。”
南梔擰眉。
宮應寒笑了笑,“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
這才是宮應寒的作風吧。
南梔抿唇,“宮明哲逃竄,黎國那些臣子服你嗎。”
“南梔擔心我?”
惹來南梔一個白眼。
廢話。
當然擔心。
身在黎國京都,隻有宮應寒地位穩固,她才安全。
宮應寒笑說,“我在黎國謀劃多年,若連那幫臣子都鎮不住,如何許你江山為聘。”
“主子,聖上不好了,大祭司請主子即刻進宮。”張意來報。
黎帝要死了?
薑南梔道,“你去忙吧,我就住這。”
“等我。”
宮應寒走後,沒等南梔安頓下來,就來了個宮裡打扮的嬤嬤,嬤嬤打量著南梔,說話老成道,“你就是王爺帶回來的女子?賢妃娘娘召見,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吧。”
南梔微笑,“賢妃是……”
嬤嬤隻覺得,這女子當真絕色,便是京都第一美人的宋嫣兒也要遜色三分,“賢妃娘娘乃寒王殿下的母親。”
南梔眯起眸子。
宮應寒的生母早已過世。
這賢妃是……養娘?
她前腳剛到,賢妃便派人來請,連口氣都不讓人喘,看來這黎國,也並非福窩啊。
那便,鬥上一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