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揚唇,“宋姑娘還是不知道的好。”
因為你承受不起。
宋嫣兒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暗中攥緊拳頭,薑南梔是在警告她?
薑南梔如此倨傲,寒王真的喜歡麼?
臥龍殿,後宮妃嬪跪了一地,黎帝吊著口氣,遲遲咽不下。
賢妃一來,宮應寒瞧見,立即朝她走來,賢妃嘴角上揚,正打算在人前演一演母子情深,“寒王,你……”
不想,宮應寒直接越過她,走到薑南梔身側,嗓音柔和,“不是交代了張鬆,讓你在府上等我嗎。”
賢妃被忽視的臉皮險些繃不住。
南梔說,“賢妃娘娘請我進宮,我不好推辭。”
“下次不想來便不來。”宮應寒直接說。
他默許薑南梔,誰的麵子都不給!
黎帝榻前圍滿了人,南梔並未瞧見病重的黎帝是何麵貌,宮應寒拉著她,“裡麵病氣重,張意,你帶公主去偏殿等我。”
“是。”張意頷首,“公主,請隨屬下走。”
送走了南梔,宮應寒又是那個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寒王。
黎帝已經病的不省人事很久了,賢妃都習慣了,隻是,黎帝一旦咽氣,大權便要儘數落在寒王手中了。
“如今太子失蹤,聖上若是撒手人寰,可如何是好啊?”賢妃開口。
皇後看了眼她,未曾開口。
宮明哲戰敗失蹤,皇後便病了,病容蒼白。
憂心宮太子,已是無心與賢妃爭鬥。
不過,賢妃的兒子也失蹤了,皇後嗬笑一聲,她與賢妃鬥了一輩子,沒想到最後得益的,既不是她兒子,也不是賢妃的兒子,而是那個從不被她們看在眼裡的宮應寒!
卑賤皇子,竟也翻身為皇了。
怨憤之後,皇後無力地歎了聲。
賢妃原想激起皇後的怨恨,讓她開口針對宮應寒,隻要皇後質疑反對,宮應寒奪權,便不那麼名正言順!
奈何,皇後屁都不放一個。
賢妃打算兩頭下注,又不好說的太明顯,擠出幾滴淚,揉著眼睛道,“太子和成王都失蹤了,連聖上最後一麵都見不到,臣妾心疼啊,寒王,你可有你成王兄的消息?”
宮應寒麵不改色,“歸來時,我府邸被占,不知成王兄去了何處。”
賢妃一噎。
這賤東西當真是翻身了!
賢妃忍去眼底的恨意,為了兒子,還需與他周旋,“如今你大權在握,可要好好替本宮尋一尋成王啊。”
“自然。”人前,宮應寒答應的好好地。
賢妃懷疑成王的失蹤與他有關,可寒王府被血洗的時候,宮應寒還在回京都的路上,時間上對不上,賢妃沒有實證指認他。
倒是她與成王,占用了寒王府,說出去不占理,所以賢妃也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怪隻怪,她們都太輕視宮應寒了。
龍榻上的黎帝抽搐兩下,終於,咽下了那口氣。
“聖上駕崩了!”
喪龍鐘敲響,宮裡宮外都知道,黎帝死了。
上至百官,下至百姓,聞此鐘聲,紛紛下跪,恭送黎帝賓天。
百官聚集在臥龍殿外,聲音洪亮,“請寒王登基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