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依朝他邁出一步,“薑禹川,你能勇敢一點嗎?”
薑禹川噎住。
隨即一笑,“隨你怎麼想。”
皇後是過來人,她看的分明,薑禹川隻怕是,還沒確定自己對蘇依依是何種心境。
蘇依依倒是個打直球的。
“罷了,本宮乏了,你們都退下。”她擺手。
蘇依依屈膝,“臣女告退。”
她挺直脊背離開。
到最後,金菊宴隻是純純的賞花,薑禹川連麵都沒露,看起來也不像是要選妃的意思啊?
皇後頭疼,太子來請安,得知金菊宴上的事,他笑道,“母後可有為川弟挑到心儀的?”
皇後瞅了他一眼,“蘇依依是你叫來的。”
太子知道母後問的是什麼,他老實說,“是孤讓人給她送的帖子。”
皇後聽著,更愁,“你早知她與川兒……”
“母後,並非你想的那樣,蘇依依與川弟循規蹈矩,並未逾矩,隻是孤覺得,蘇依依很適合川弟。”
皇後無語,“你這是胡鬨。”
蘇依依是給他定的太子側妃,他倒好,撮合蘇依依與自己弟弟,像什麼話!
不過,蘇依依與薑禹川站在一起,倒也般配。
“母後何不成人之美,都是為了川弟,他自幼孤苦慣了,孤也是憐惜川弟。”太子一副長兄心疼弟弟的口吻。
此話就戳中了皇後心中的柔軟。
她對薑禹川,始終是愧疚的。
“罷了,隨她們去。”
太子笑了,母後這麼說,便是鬆口了。
一連幾天,薑禹川都沒再露麵,蘇依依也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蘇家愁雲慘霧。
鎮國公心疼閨女,跟長子歎氣,“不若我去瑞王那賣賣老臉,我親自去瑞王府替依依說親?”
蘇正行搖頭,“若是瑞王有意,便是我親自上門去替妹妹提親,也無甚要緊,可就怕瑞王無意,反而傷了妹妹的顏麵。”
往後,妹妹的親事就難說了。
如今蘇依依最好的選擇,就是在太子與瑞王兩兄弟中選一個。
她偏偏,選了難啃的那個。
“兄長,我想出門。”正說著,蘇依依突然出聲。
蘇正行一喜,“想去哪,為兄陪你。”
蘇依依笑著說,“房間太悶了,想出去散散心。”
蘇正行隻說好。
鎮國公更是把身上的錢袋子摸出來給蘇依依,讓她喜歡什麼就買。
蘇依依從小就是父兄的掌中寶。
自從與大漠通商之後,上京比以往更加熱鬨,街上來往多了很多大漠的商人。
“兄長,我想吃徐記的栗子糕。”蘇依依聞到香味。
“你等著,為兄去給你買。”蘇正行二話不說,就去糕點鋪門口排隊買栗子糕。
最後一份栗子糕,被一位姑娘買走,再一看,那姑娘正站在他妹妹麵前。
“你是蘇依依?”
蘇依依不認識她,“姑娘是……”
“我叫李茹,栗子糕我不喜歡吃,讓給你吧。”李姑娘大方的讓出栗子糕。
蘇依依原本沒有多想,但當她要伸手的時候,李茹的微笑便好似變了味,“吃了我的栗子糕,就不能跟我搶川哥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