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發覺地下水源,加以開采利用,大漠便不缺水了。
隻是,開采地下水,有一定的風險,還需謹慎,從長計議。
這日,呼延照被宮裡叫走,客棧卻來了一個婦人。
婦人莫約四十來歲,身邊有長隨,看裝扮,應該是位貴人。
大漠的客棧,不似薑國,隻是一間間房,呼延照給她找的,是個帶獨立院子的客棧。
婦人一來,就坐在院子裡,挨著晚晚坐,瞧著一點都不見外!
晚晚眼神一閃,“夫人您是……”
“我們夫人是……”
侍女正要開口,被婦人抬手攔下,婦人開口道,“許久沒人問過我的名字,我叫努爾蘭。”
晚晚淡然,“夫人找我有事?”
對方直奔她而來,定是認識她。
瞧這婦人的體麵,莫非是宮裡的人?
“呼延照,是你義兄?”努爾蘭問起。
“是。”
“他對你好嗎?”努爾蘭又問。
“好。”
“好就行。”努爾蘭說,“蒙你照顧他多年,他不孝是他的事,但不能否定他是個不錯的人,你說對嗎?”
晚晚點頭,“對。”
她都不知道對方是誰,但出奇的配合。
努爾蘭笑了,“聽說你會做生意,打算在大漠經商,帶領百姓發家致富。”
晚晚嘴角微抽,“慚愧,不敢當。”
“不必謙虛,要承認自己的本事。”努爾蘭道。
晚晚扯了扯嘴角,士農工商,商者輕賤,難得,有人認可商人的本事。
“呼延照瞞你身份,你還願接納他?”努爾蘭的問題似乎很多。
但她身上似乎有股親和力,晚晚倒也沒覺得不耐煩,她道,“人生在世,誰還沒幾個秘密呢。”
就像她,也沒告訴過義兄,她是穿來的啊。
並非他原本的義妹。
說來,她也愧對義兄。
實在沒什麼理由生義兄的氣。
努爾蘭瞧著她,“如你這般通透的女子,不多,你很好,我挺喜歡。”
晚晚笑了笑,“多謝喜歡,夫人也很健談。”
怒蘭兒聞言,笑的很開朗,從未有人說過她很健談。
她發現,她和晚晚這個姑娘,很聊得來。
臨走時,努爾蘭拿出一個小小錦盒,放在晚晚麵前,“打開看看。”
晚晚打開一瞧,裡麵躺著隻鐲子,那鐲子裡麵是翠綠的,外麵纏著金絲,鑲嵌用的是寶石,一看就價值連城!
晚晚一看,又推了回去,“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你們中原人說,無功不受祿,但你有功,岑家救了呼延照,免他流離失所,又蒙你照顧他多年,帶給他吃香喝辣的生活,沒叫他吃苦,這是謝禮,你得收下。”
努爾蘭語氣真摯,卻不容她推拒。
“其實,我也沒怎麼照顧義兄,多是他比較照顧我。”晚晚摸著良心說。
努爾蘭笑容和藹,“他是男人,照顧你不是應當的嗎。”
倒叫晚晚不知道怎麼接了。
“長者賜,不可辭。”努爾蘭起身,親手將纏金鐲戴到了晚晚手上,“很適合你,戴上它,今後你行事便會方便許多,若有人敢攔你,你便報我的名字。”
晚晚突然有種‘大佬罩我’的感覺。
戴都戴上了,她也隻好卻之不恭了,“謝謝夫人。”
晚晚沒注意到,長隨侍女們震驚的眼神。
此時的晚晚不知,戴在她手上的鐲子意義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