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天基本也黑了!
覃龍,許琪還有何虎才來到茶攤,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人,江奔宇感覺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一樣,但也沒有多想,就對著何虎問道“虎哥,也麼樣?成了沒?”
何虎聞言就一直傻笑,一旁的許琪說道“算成了吧!”
“怎麼算成了?”江奔宇好奇問道。
許琪接過話頭時帶了點好氣又好笑的意味:“算成了吧——他相中隔壁莫依大隊的黃家姑娘,兩人都走到公社登記處了,但人家裡人拉著那姑娘,虎子學城裡人‘下聘’,當著三個大隊長和公社王乾事的麵,把三四百塊錢往姑娘家裡人手裡塞。那錢票子嶄嶄的,亮得晃眼,姑娘家人攥也不是、推也不是,最後還是王乾事咳了聲,才接過去揣進衣兜。”
“虎哥!高啊!這招‘先下手為強’使絕了!”江奔宇忍不住拍了下木桌,茶碗裡的水晃出些漣漪。
一旁桌子上,剛喝完紅薯粉的秦嫣鳳擦著嘴走過來,鬢角的碎發沾著點熱氣,眼尾含著笑:“當家的,這幾位是?
“呃!忘記了!來!來!來!各位這是我媳婦!”江奔宇說道。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這話讓江奔宇一拍腦門,忙不迭拉過秦嫣鳳的手,掌心還帶著熱茶的暖意:“瞧我這記性!來,鳳兒,這位是覃龍,你喊他龍哥。”
秦嫣鳳落落大方地頷首:“龍哥好。”
“弟妹好!弟妹好!”覃龍說道。
“這位是何虎,虎哥。”“虎哥好。”秦嫣鳳又道。
“這是龍哥媳婦許琪姐,也是我認的乾姐姐,往後你跟著我喊:姐,準沒錯。”
“大姐好!”許琪笑著握住秦嫣鳳的手,指尖觸到她掌心的薄繭,眼裡多了幾分親昵。
“這位是?”江奔宇介紹到一直站在後麵的年輕人時,就卡住了。
對方卻主動跨前半步,工裝口袋裡露出半截曬得發白的工作證,聲音帶著幾分拘謹的熱絡:“你好,江同誌,我叫孫濤是鎮上運輸站的,也是上次你在路邊救被蛇咬的那個人。”
“哎呀!是你啊!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怎麼出院那麼快?”江奔宇高興地說道。
“是啊!沒事就好!出院快還真的感謝江知青的救命之恩呢!因為你用的捆綁壓血管,還在放血急救措施,所以隻有一點毒素進入體內,大部分都流出來了,加上我爸媽親戚都過來給我輸血,身體大半的血換掉了,現在回家靜養幾天就可以繼續工作了。”孫濤說道。
“那恭喜你了!那不知道,你來找我乾嘛?”江奔宇說道。
“本來我還想過幾天去你們村裡當麵感謝你呢!但是沒想到剛才何虎同誌在聯誼會鬨出的動靜太大,我就一眼看出來了,他那天救我的時候也在場,雖然當時我意識模糊但是還能看清楚的!所以讓他帶我過來找你,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去運輸站裡做個臨時工,代替我幾天,如果覺得合適,我讓我爸給你臨時工的名額。你的開車技術,我是深有體會的。原本半個小時的爛路,硬是被你10多分鐘開到。”孫濤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會不會有麻煩啊?”江奔宇說道。
“有啥麻煩的?我爸就是運輸站的站長,一句話的事!隻要江知青政治背景清白就可以了!”孫濤說道。
孫濤看到江奔宇還在猶豫什麼,就又說道“放心!雖然我受傷開不了車,但是我可以跟車!江同誌,你放心吧!你不去幫這個忙,還真的沒有人能幫了,我們鎮會開車的還真沒幾個人!”
“那行!孫老弟都這樣說了,我不去都不行了!”江奔宇說道。
“那行!我跟我爸打個招呼先,後天早上十點,你在這裡等我,我帶你去辦手續!”孫濤看到江奔宇答應了,便高興地說道,隨後又掏出個皺巴巴的筆記本,撕下單頁寫下電話號碼,往江奔宇手裡塞。
“好!沒問題!”江奔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