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繁幾個騰挪，長劍就架在史季文脖子上，“是你抓的冰凝？”
“人呢！？”
“小子！休得放肆！”韓飛星厲聲大喝，楊繁的身法震驚得他滿目駭然，他眼睜睜看著楊繁動起來的，以他天境之能，想要阻止竟無能為力。
史季文近距離感受著楊繁凜冽的殺意打了個冷顫，身體不住輕微顫抖著，他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韓飛星，然後下意識地看向謝冰凝他們所在的石室方向。
楊繁捕捉到他的細微動作，長劍往前送了一分，劃破他的脖子，“在哪？”
“小子猖狂！快放了史師......”
楊繁身後一名弟子話說到一半就發現自己飛了起來，他看到了一個個滿眼恐懼的同門，看到了自己的身體，沒有頭的身體，仍站在楊繁身後。
包圍楊繁的弟子嚇得五內俱震，齊刷刷後退了數步。
楊繁反手一劍削了那名碧落宮弟子的腦袋，長劍慢悠悠轉了回來，重新架在史季文的脖子，史季文身體僵硬麻木，嚇破膽的他從頭到尾竟都沒有要逃的念頭。
“說！”
史季文打了個激靈，不等韓飛星指示，就抬手指著謝冰凝所在的石室方向，手止不住地顫抖著，“那、那邊！”
楊繁露出一抹冷笑，長劍一引，切斷了史季文的脖子。
史季文眼珠瞪得都快掉出來了，他沒想到，說了還是難逃一死。
“小子！你太放肆了！”
“季文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為何還要痛下殺手？”
“如此殺孽，視我碧落宮如無物，你走得脫嗎？”
韓飛星瞬間暴跳如雷，前麵的也就算了，可此刻他就在現場，眼睜睜看著楊繁連殺兩名弟子，怒意已經壓過了他的理性，碧落宮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楊繁轉身冷冷看著韓飛星，目光如同猛獸鎖定了獵物一般，“你們碧落宮若是隻有你區區一個天境一階，那從此世上就再也沒有碧落宮了！”
麵對楊繁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勢，韓飛星頂不住壓力無意識後退了一步。
“靈氣！？”
韓飛星這一刻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感受不到楊繁身上有真氣波動，卻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震撼中，楊繁手中的長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
感受著生機流逝，他木訥看著楊繁，心裡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
自從天地靈氣衰竭，他們碧落宮不知花費了多少光陰，曆經多少代，都沒能找到突破肉身四境之法。
這少年年紀輕輕，他是如何做到的？
一劍秒殺天境強者，碧落宮的弟子一個個被眼前的一幕驚得魂飛魄散，呆若木雞。
楊繁這一劍樸實無華，隻有極致的快。
技巧，要勢均力敵或實力相近才有意義，實力相差如此懸殊，技巧就是多餘的。
楊繁他也沒有。
唯一留守的天境強者慘死劍下，其餘人在楊繁眼裡就更加不夠看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碧落宮血流成河。
石室內的謝冰凝和沈羽瀾四手相握，聽著外麵時不時傳來的喊殺聲、慘叫聲，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沈羽瀾想從鐵門上的透氣孔查看外麵的情況，沒有合適的視角，始終無法看到。
“冰凝！”
聽到楊繁焦急的聲音，兩人同時嬌軀一震，謝冰凝早已是淚流滿麵。
鐵門打開，楊繁提著長劍，渾身血漬，猶如天神出現在二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