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牆之隔,朱熙小院之中,空間一陣扭曲,張浪三人如破袋般憑空跌落在地。
張浪渾身浴血,臉如金紙,細密的血珠從破裂的毛細血管中不斷滲出,模樣駭人。他強撐著站起——這些傷大多是為了分攤餘樂、杜依然所受的虛空扭曲所致,看似淒慘,實則比前幾次硬抗神格透支造成的傷勢反倒輕些。
“醒醒。”張浪一巴掌拍到餘樂臉上,然後輕輕推了推杜依然。
兩人幽幽轉醒。餘樂臉色驚魂未定,臉色由白轉紅陡然變灰:“你...你是人還是鬼!”
張浪懶得理會,目光對上杜依然略顯擔憂的眼眸,沉聲道:“皮外傷,無礙。沒想提前撞上她了,現在有點麻煩。”他眉頭緊鎖,道出心中所慮:“她既已下場了,必然不會再留餘地,你去灰街坐鎮,以防生變,我去金蛇錢庫尋朵朵,我懷疑這兩邊可能會出事。”
杜依然雖然擔心他傷勢,卻也不是婆媽之人,當機立斷道:“你小心!餘樂大人,隨我來!”
“啊?我?”餘樂茫然起身。
杜依然一把拽過他,疾步向外,臨到院門時忍不住回頭,深深望了一眼那染血的身影,低聲叮囑道:“萬事....小心!”
張浪點頭。
白素素驟然現身,如同一記冰冷的宣告——交子之事,已經觸及她的逆鱗!否則,她不會先殺餘禮,又在那守株待兔。
張浪心中警鈴大作,再無半分僥幸。
張浪強忍傷痛,翻出牆去,腳下生風,也顧不得去抹去臉上乾涸血跡,心裡焦灼如焚。白素素既然未能在此截住他,必然會將矛頭轉向他親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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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禮用自己的死,為張浪掃去了還真蠱這個掛礙
而如今鏡城之中,真正能牽製住他的,也唯有朵朵一人。
白街巷尾。
張浪趕到時,隻餘一片觸目驚心的廢墟。
斷垣殘壁遍地,地麵如同被犁過一樣,溝壑縱橫,碎石瓦礫堆積如山,仿佛經曆了一場地龍翻身的浩劫。
戰鬥的餘燼尚未散儘,空氣之中彌漫著神性與潮濕的湖水氣息,唯獨看不到人影。
“朵朵!”
張浪的心猛然一沉。
就在這時,王五的身影從一處殘垣後閃了出來,他尋至餘府不見張浪,便想著返回此地伺機救人,卻意外撞到了苦尋不得的正主,連忙將之前目睹朵朵為救他們而孤身攔截袞服身影蜃龍)事告訴他。
張浪聽完,臉色瞬間陰沉似水,眼前這末日般的景象,早已印證了他最壞的預感,王五所言,更是如同鐵錘,將他最後一絲僥幸砸碎——
朵朵,被抓了!
一股混雜著無能狂怒和自責的情緒狠狠攥了他一把!
為何留她性命?
張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蜃龍不能截住他,便隻能拿朵朵開刀,其目的不言自明——無非是逼他低頭,退出這場關乎四十三萬人生死的棋局!
王五見他周身氣息冷厲如刀,沉默不語,在一旁試探問道:“黑龍使,要不,我回去召集百八十個兄弟,摸到白街下麵去...”他做出了凶狠劈砍動作,“剁了那蛇的腦袋?!”。
張浪愣了一下,詫異的看向王五:“你知道那是它腦袋?”
王五摸了摸鋥亮光頭,甕聲道:“是掌櫃的和我說的,我...也偷偷到下去瞅過一眼。”
“你不怕?”
王五訥訥道:“有...有什麼好怕的,左右不過是條...條大點的畜生。”
張浪看著強撐膽氣的神情,緊繃的嘴角忽然扯出一道近乎猙獰的弧度,眼中的焦灼和無力瞬間抹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色彩。
“嗬...”他低笑一聲,聲音冰冷似鐵:“說得沒錯,左右不過是條畜生,不過大點小點。”
他猛然轉身,目光如電,望向了坐落在白街儘頭的那座巨獸。
“等著,我這就去磨把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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