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哥幾個,這憋雞牛象湯也太補了一點吧,我剛走開沒一會你們就乾翻幾個大漢?”
張浪甩著手上的水漬,一臉感歎的走進來:“變臉麼?桑總,還有娛興節目呢。”
桑太衝用手一抹,麵具變回護額,看那樣子,也是個不得了的法器。
“遇襲了,你那邊沒事麼?”
“沒事啊,找不到廁所,跑遠點,話說這些是什麼東西?”張浪裝著一臉無知,反正之前也透露過自己加入【邪門】不久。
虛玄站起身子,將手心佛火甩滅:“有點像被控製的傀儡,沒有神誌,幕後之人恐怕不遠,要不要追?”
“門口倒了一個人,我怕被訛,沒敢去扶,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人。”張浪指向門口
兩人對視一眼,朝著門外走去,張浪慢悠悠的跟在兩人身後。
此時門外燈光已經恢複,街道上車水馬龍,一個穿著印花短袖中年男人倒在路燈下,身體還在顫動,身前有一堆嘔吐物,看起來像是尋常醉漢。
“暈了?”桑太衝皺眉
虛玄撥開那人眼皮,回身道:“三昧已亂,應該是剛才受了反噬。”
虛玄所說的三昧為佛家用語,是指修行者之心定於一處而不散亂的狀態。
正常修行之人都要避免自身陷入這種狀態。
套用小說用詞,就是常說的陷入了"魔障"中,入障之人是很難回返的,當然,用現代醫學的話來說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是個白身,沒找到痕跡。”桑太衝沒有在那人身上發現證明身份的東西,連修煉痕跡都沒有。
張浪覷見機會:“我來試試如何?”
其餘兩人有點對視了一眼,桑太衝率先點了點頭,他們也有點好奇張浪的手段。
張浪見沒人反對,嘴巴一吐,一隻肥肥白白的蟲子出現在他手上。
那肥蟲甫一出現,便迫不及待的跳到那穿著印花短袖的中年男人身上。
蛄蛹蛄蛹的就朝中年男人嘴裡爬,然後被張浪眼疾手快的按住。
“你特麼的敢從那裡爬進去,再爬回我肚子裡,我給你屎撚出來。”
對於自己名義上的寄主敢如此威脅自己,肥蟲瘋狂扭動,張浪能感受到它傳來的不滿。
不滿?
給爺憋著,你敢惡心爺,爺命都不要也要按死你!
似乎察覺到了張浪的決心,肥蟲安靜了下來,然後挪動肥胖的蟲足,在中年人腹部繞圈。
“蠱?”桑太衝額頭皺了起來,忍住了拿出手機的衝動。
“不太像普通的蠱,沒有那些蠱蟲的味道,反而有一股...佛性?”虛玄站在旁邊若有所思
就在兩人思索的時候,那中年男人的腹部突然詭譎地蠕動起來。
皮肉之下。像是有一隻遊蛇肆意亂竄。
凸起的腫塊在男人腹腔橫衝直撞,然而,每當它要跑時,卻都被肥蟲預判到了路徑,根本跑不出那隻肥蟲所畫的圈。
似乎受到了生命的威脅,那鼓凸更加明顯,幾乎刺穿了那中年男人的腹部。
張浪將兩人護至身前。
兩人一臉無語之時,那中年男人腹部的皮膚突然被撐成半透明的薄膜,半米外都能清晰看到皮膚下那細微的血管經脈。
某一瞬間,那隆起的腫塊好像嬰兒的頭顱在嚎叫,中年男人腹部皮膚驟然炸裂,一道黑影竄了出來。
肥蟲發出欣喜之意撲了過去,卻被早有準備的桑太衝搶了先手。
隻見桑太衝手裡竹筒一罩,那黑影被他攝入手中,旋即馬上用紅綢堵住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