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坑底部太過狹窄,張浪指尖勾住孔洞,腳下一蹬,輕鬆翻上坑道。
將杜依然放到地上,張浪先是捏住她下巴,防止她吞舌。然後手搓紅繩,將身上城隍法衣渡到杜依然身上。
那金甲覆在杜依然身上卻轉換了一種形態,有點像鳳冠霞帔。
張浪不及細看,口中唱道:“城隍社令功曹吏,神虎何喬二道神!”
那城隍法衣陡然間金光大作,城隍作為燮理陰陽的神隻,對這些鬼祟之物尤為克製,張浪選擇將法衣覆在杜依然身上,正好對症下藥。
隻見杜依然張開櫻唇,吐出一道青煙,張浪耳邊傳來淒厲的哭嘯,卻絲毫不為所動。
死則死矣,沒有生人給死人讓路的道理,還是無辜之人。
那灰色敗絮被金甲消融,杜依然情況立馬好轉,臉色雖然還是有些發白,但瞳孔卻恢複了原狀。
神誌也清醒了過來,看著蹲在身旁的人影,恍如隔世,嘴裡念道
“我好像做了個夢...”
“嗯,休息一會。”
“好。”許是聽到了張浪聲音中的堅持,杜依然閉上眼睛。
張浪沒有守在杜依然身邊,反正城隍法衣披在她身上,一般的妖魔鬼怪都近不了她身。
趁著杜依然閉目休息,張浪打算去查看剩下的坑道。
剛要邁步,發現褲腳被扯住了,纖白的手指很是用力,看得到手背上的青筋。
“我害怕~”怯懦的聲音響起,張浪還是第一次看到杜依然說害怕,這個妹子之前的表現過於樂觀,張浪差點把她當成同僚。
說到底,杜依然還是個沒畢業的大學生。
張浪無奈蹲了下來,而杜依然見張浪沒有走開,便鬆開了手臂,眼睛依舊沒有睜開。
“那些不能說話的朋友死得很慘...”
似乎想起了之前看到的景象,杜依然臉上白了幾分,這讓她更顯嬌弱。
“不想回憶的話,就彆去回憶,那不是你的記憶。”
張浪也不知如何勸阻,顯然杜依然看到的不是什麼美好記憶,代入彆人的視角去經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是非常殘酷的事情。
“不,我還是想說...”杜依然轉過頭睜開眼睛,眼裡有道不明的情緒,張浪並未在其中尋到痛苦、絕望亦或是苦難。
“我看到另一個我,在一個坑道裡...”
見張浪沒再阻止,杜依然娓娓道來,雖然時有卡殼,似很難用詞語形容的場景,便一筆帶過,張浪一直沒有插嘴,安靜聽她說完。
“那些人到底要乾什麼?”
這是杜依然的看到那些可怕記憶的疑問,為什麼相較毒蟲,她更害怕那舉著火把站在坑邊的同類。
“人,何必理解野獸?”
杜依然是一個正常人,她不能理解這些人的行為,張浪卻從她的記憶和現在的情形大致分析出了這些坑道的作用——養蠱。
這些坑道就相當於一個個器皿,這些血肉骨殖是飼養它們的殘渣。
用這種手段來養蠱,假以時日就能拉起一支蠱師大軍,現下坑道中連一隻蠱蟲都沒有,有可能如張浪幾人預料的一樣,已經轉移走了。
可是眼下這個巨大菌株是怎麼回事?
這不是最顯眼的東西麼?
雖然【還真蠱】對它興趣缺缺,但還是有反應的,單從這一點看它仍屬於蠱的行列。
搞什麼,掩耳盜鈴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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