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人壞人,在以同類為食後,都算不上人。
張浪毫無憐憫,甚至覺得眼下有些吵鬨。
最後疼得龍寄雲連最基本的微笑都維持不住時,張浪才讓【還真蠱】住手。
不得不說,蠆盆裡爬出來的這些蠱師,忍痛能力是一流的,被【還真蠱】蠶食了小半臟器的龍寄雲居然沒有暈過去。
“給你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下一次...”張浪瞟了一眼幾米外的屍身,威脅之意不言自明。
龍寄雲癱軟在地上,抬頭看向麵無表情的張浪,一邊咳血一邊解釋:“我....沒有...撒謊,巫家...會....安排一些男...性到村子裡‘賜福’,降生後的那些孩子也還是龍姓。”
張浪冷笑道:“我沒什麼耐心,若是你說話再藏著掖著,我先把你舌頭割了,族長和族老呢?”
“咳..咳,族長和族老都是鬼師一族,後麵改龍姓,族長叫龍念祖,六名族老名為平心、平北,平山,平海,平風、平澤。”
也就是巫念祖?
不知道和巫念宗是什麼關係,如果單從名字看的話似乎是一輩人,張浪在心裡暗自揣摩。
靠術法手段控製一群蠱師難免會出岔子,巫家人既然需要蠱師辦事,又怕蠱師壯大了不聽話,血脈控製就容易得多。
在相對封閉的環境裡,隻要把控住管理層麵都是自己人,培養一群聽話的蠱師可就容易多了。
那些敢於反抗的,估計已經喂了蠆盆裡的蠱蟲。
巫家的人手段並沒有多高明,至少在張浪看來就很一般,那些吊在路燈上的家夥可比巫家的人精明得多。
嘎弩明顯是一個不能‘自給自足’的村寨,並沒有抵擋‘自然風險’的能力,複立在【平天蠱教】故地,卻也不過巫家人為了造神所走的一步棋。
之所以看起來如此畸形,是因為巫家人當此地是一個大大的‘蠆盆’,這些所謂的龍家人不過是他們養的另一種形式的蠱蟲罷了。
“蟲尊狩身是怎麼回事?”
龍寄雲勉強爬了起來,倚著桌腳,聞言一愣,詫異道:“您自己..咳..就是蠱師,還有一條如此神威的蟲尊,何必問我呢?”
見張浪不說話看著她,龍寄雲無奈解釋道:“蟲尊蛻殼三回,血契便會對它失效,盤踞體內的蟲尊便會起意噬主奪舍時,寨子裡喚作‘狩身’,蟲尊狩身之人,指的就是那些被蟲尊控住神識,淪為蟲尊傀儡的宿主。”
張浪想起村口天台上見到的那名負蛇之人,顯然蠱蟲已經占據了宿主意識,顯然龍寄雲口中的‘狩身’之人。
“血契?”
“外麵的蠱師不是以血契控住蟲尊麼?”
張浪自然不會透露自己半點蠱術都不會,在之前很長時間都是靠【還真蠱】自己對敵,為了不透露自家底細,裝作不耐煩的道:“我的蠱術和你們不同,彆囉嗦,讓你說什麼就說什麼。”
龍寄雲不疑有他,還真以為外界魔頭所修蠱術與自家不同。
“血契,須以三捧心頭血與蠱為契,契約既是鎖鏈也是枷鎖,宿主還需要在約定時間供上蟲食,不然蟲尊便會反噬己身。”
什麼狗屁血契,明明是不平等條約!
“不契不行?就沒有點正常的蠱術?”
龍寄雲聞言隻得慘笑道:“寨子的孩子生來就浸在藥缸裡,長到筋骨健全後,由父母蒙眼領入聖地,往那爛骨盆裡一推,任他們受萬蟲噬身之苦。
盆子裡的人為了活下去,什麼都要吃,菌子、蟲子,同類,最終活下來的人,血肉裡都會滋生出一隻蟲尊,不知是被吞下去的,還是附在那些爛肉裡的。
不契...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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