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一個大能在場,夜郎的各市負責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張浪不是本地負責人,對這些人也沒有指揮權,桑太衝倒是聰明,見他們站在那無所適從,便招呼他們下樓去了,
這些人一聽梵山沒死,心裡早就鬆了一口氣,這會自然不會反對桑太衝的安排。
心裡打了小九九的那些人,更是無地自容。
他們走得巧,沒聽到白素素的自報家門,若是聽到了,定會驚掉下巴,隻有張浪這種沒有常識之人才會半點沒有反應。
“好名字...”張浪敷衍的恭維了一句。
他沒看到旁邊的虛玄聽到這名字,瞳孔巨震。
白素素似有所覺,轉身盯著虛玄道:“小和尚,上次見你時才凳子高矮,現在已經這般魁梧了,慧果那禿驢看不出來是個養娃的料。”
虛玄猛地抬頭,先是驚訝,然後變得黯然,雙掌合十道:“白...白施主見過我師父?”
白素素忽而笑出聲,玉指纏著鬢邊青絲,柳葉眼彎起促狹的弧度:“十幾年前見過一麵,當時他領著你在靈隱寺掛單,我到寺裡尋人,與你們見過,隻是當時你還小,未必記得。
你那時候比現在可愛得多,臉蛋粉撲撲的,揪著慧果老和尚的衣擺,僧袍都托到腳踝,像一隻偷了袈裟的小黑熊。”
虛玄似乎想起了當年跟著師傅四處雲遊到處掛單的日子,日子雖然很苦,但卻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不免更加黯然。
“師傅他...已經圓寂了。”
白素素彎起的嘴角漸漸放緩,眼中閃過一絲尷尬,隻是道:“慧燈熄滅,慧果永存,你師父雖然修行一般,但是頗有智慧,希望他能渡苦海,成就果位。”
虛玄搖頭道:“阿彌陀佛,老和尚就是太蠢,若是真有如你所說的什麼智慧,哪有...算了,人都死了,說這些也無用。”
白素素眼波流轉,後麵半截話吞回朱唇之間,頷首無言,尋著一張乾淨的椅子坐下,旗袍開口不高,卻也有一截素藕顯露。
似乎覺得周圍的狼藉非常礙眼,一揮手,那些‘建築’垃圾不知道被她送到哪裡去了,隻有牆上地上的溝壑證明剛才的確發生的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戰鬥。
張浪也盯著虛玄,兩人相處時間尚短,他隻知道虛玄是【菩提寺】破戒僧,卻不知他的過往,看他神色黯然,顯然他師傅之死對他打擊很大。
場麵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正當張浪打算開幾個柴禁的玩笑緩和一下氣氛之時,突然聽到外麵的腳步聲,和桑太衝急促的驚呼聲。
很快,桑太衝便闖了進來,手裡拿著鱗片,隻見乒乓球板大小的鱗片上氤氳著五色光彩,不像寶石,倒像是那種劣質玻璃工藝品,裡麵還插著ed燈管。
“發,發光了,小玄,浪子你們看,發光了!”
捧著那塊發光鱗片像是捧在燙手的山芋。
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鱗片在發光,張浪和虛玄自然沒瞎,翻著白眼指了指白素素,示意給專家研究。
白素素站起身來,接過鱗片,如白蔥一般的指尖在鱗片上摩挲,眉毛皺成川字。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剛才張浪看到白素素的眼睛有那麼一瞬——變成了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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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不好意思,當時我們想回頭找你的,結果...”李萌萌和王婧一臉歉意的和病床之上的女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