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豪,就是嘗新節當日,欲要以凡人之驅對抗200°油溫的絕世猛男,張浪自信絕不會認錯,他女朋友敲著鑼呢,好像是叫琴琴來著!
這他娘又是怎麼回事?
你們倆出門撞大運了?
怎麼湊堆穿越的,合著我不是唯一男主角?
琴琴在人群中轉了一圈,視線在張浪的麵孔上掃過,微微停頓,臉上沒有多餘表情,鑼鼓又響,大聲吆喝。
“各位父老鄉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日醉仙樓開業大吉,特請我們獻藝討個彩頭!
油鍋撈銅錢,胸口碎大石,水中立筷,符紙斬鬼...節目是又多又精彩,保準您大開眼界!
各位老少爺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助個人場,演完還有免費酒水相贈!讓您看得痛快、喝得儘興,絕對不白,都不白來。”
周圍的群眾紛紛捧場,這白看節目還送酒水,仁義店家,說不定還能拿小孩子充個人頭多領一碗,美滋滋啊。
反正不管表演得怎麼樣,周圍都是一陣鼓掌,小孩子見大人鼓掌也跟著一個勁鼓掌,熱鬨非凡。
張浪跟著鼓掌,雙眼緊盯兩人,卻一點異樣都沒有發現,梓豪專注的撈銅錢,琴琴也沒有看他,是真的連餘光都沒有瞥過來的那種。
很快第一個表演結束,琴琴翻著鑼麵上前討賞錢,人群中雖然都是些大爺大媽,但架不住人多,還是有些大氣的打賞一枚兩枚鱗幣,蒲扇大小的鑼背上鱗幣摞成一個小堆。
等女人走過來,張浪手懸在鑼麵上,眼睛盯著對方的眸子:“琴琴?”
女人一愣:“客人你認識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眼中錯愕完全不是偽裝,張浪皺著眉,看著油鍋後麵拱手的男人,視線轉回女人臉上,問道:“那是你男人,梓豪?”
“客人你真認識我?莫非是俺兩老家遠房親戚,不對,你生得如此俊俏,要是見過肯定認得...”
梓豪還以為有人鬨事,走了過來,手搭在女人肩膀上:“怎麼了琴琴?”
“好像這位客人認識我們,知道俺兩名字呢。”琴琴側身,一邊斜視著張浪一邊悄聲在自己男人耳邊道。
聲音一樣,連一些細微動作也一樣,但是完全不認識自己,不是偽裝的。
古怪。
張浪手伸了回來,自然道:“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你們很像我小時候的鄰居。”
“你也住在泥蜆巷?”
張浪再次搖頭,擠出人群:“我住桂花巷的,認錯人了...”
“認錯人沒事,兄弟,進店喝杯水酒啊,相逢就是有緣。”梓豪在身後高聲呼喊,張浪卻頭也不回的擠入沙丁魚群一樣的人堆之中不見了。
琴琴扯著梓豪的衣角,低聲道:“相公,他好像沒打賞。”
“算了,看他樣子也不算富裕的,接著表演,各位父老鄉親不好意思。”梓豪把手舉過頭頂告罪,群眾哄然,這隻是一個小小插曲,誰也沒當一回事。
擠出灰街擁擠人群,來到了鏡城最大的街道——白街。
白街貫穿整座鏡城,穩穩壓在中軸線上。
張浪用腳擦了一下,留下一道泥印。
我滴個乖乖,漢白玉!
放眼望去,整條街麵都是用漢白玉鋪就,光可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