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外貌本該嬌嫩如花，此刻卻因失血而顯得格外脆弱。
“她中槍了！快上！”
剩餘的三十名刺客見狀大喜，立刻調轉馬頭衝殺回來。他們手中的火銃還在冒著硝煙，臉上帶著猙獰的狂喜。
江小雪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體內翻湧的氣血。
她已經忘了多久沒有受到這麼嚴重的傷了。
但眼下，明顯不是能放鬆下來的時候。
“必須……速戰速決……”
她麵色平靜，但劇痛還是讓她止不住眉頭緊蹙。
她猛地拔出插在地上的銀鏈劍。這個動作牽動了腹部的傷口，又一股鮮血湧出，將本就染紅的裙擺浸透得更深。
雪白的布料吸飽了鮮血，變得沉重而黏膩，貼在她纖細的腿上。
第一個衝到的刺客舉刀劈下，卻見白衣少女突然抬頭。
那雙總是淡漠如水的眸子，此刻竟燃起一簇冰冷的火焰。
“找死。”
銀鏈劍如銀蛇出洞，快得隻剩一道殘影。
刺客的喉嚨瞬間被割開，鮮血噴濺在江小雪蒼白的臉上，襯得她如同地獄歸來的修羅。她顧不得擦拭，身形一閃，已經衝入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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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劍鋒刺穿第二個敵人的心臟時，江小雪悶哼一聲。
右腹的傷口比胸口的傷口更深，被劇烈運動扯得生疼，鮮血不斷湧出，在地上留下一串觸目驚心的紅痕。
她的動作比平時慢了幾分，但依然快得令人膽寒。
“彆怕！她撐不了多久！”
刺客們看出她的虛弱，攻勢更加凶猛。
一柄長槍直刺她後背，江小雪勉強側身避開，槍尖還是劃破了她的衣袖，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疼……”
這個念頭剛閃過，她就自嘲地笑了笑。多久沒體會過這種痛楚了？自從武功大成後，鮮少有人能傷她分毫。
如今卻被一群宵小逼到如此境地，真是……
“可笑。”
她突然暴起，銀鏈劍化作漫天銀光。
五顆頭顱同時飛起，鮮血如雨般灑落。
江小雪站在血雨中，白衣早已染成紅衣，隻有那張精致的臉蛋還保持著最後的蒼白。
最後一個刺客嚇得肝膽俱裂，轉身就逃。
江小雪想追，卻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
她單膝跪地，銀鏈劍深深插入土中支撐身體。
腹部的傷口不斷湧出鮮血，在地上積成一汪小小的血泊。
“若是讓他逃脫，再招來人手，怕是我與小晴都難以幸免……”
“不能……讓他逃走……”
她強提一口氣，銀鏈劍脫手飛出，如流星般貫穿了逃竄者的後背。
刺客撲倒在地，劍身沾滿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林間終於恢複寂靜。
江小雪癱坐在地上，背靠一棵老樹喘息。
她的白衣幾乎被鮮血浸透，黏膩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纖細的輪廓。
失血過多讓她眼前發黑，精致的麵容慘白如紙，隻有唇邊那一抹血跡格外刺目。
“小晴……還在等我……”
她捂著傷口，每動一下都疼得冷汗直流，但她硬是咬著牙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她扶著樹乾慢慢站起，雪白的裙擺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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