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眼中映著點點火光。
“夜裡還要操練?”小晴腮幫子鼓鼓的,有些口齒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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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習慣夜裡戰鬥是必要的。”十一笑道。
“紅梅也學得很快。”十一又遞過一塊糕點。“你傳給她的《瘴癘金方》很管用,這兩日病患好了大半。”他頓了頓,聲音放得更柔。
“她已經基本掌握了治療這瘧疾的方法,按照這個速度,再有十多天,就能實現瘟疫病患清零。”
“等最後一批病患痊愈,我們就能回京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十一輕輕攏了攏裹著小晴的披風,聲音裡帶著難得的溫柔。“你就好生歇息吧。彆到時候該回京城了,你傷勢未愈,又影響趕路。”
小晴靠在他肩頭,輕輕點了點頭。月光下,她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離開京城轉眼已經一個多月了,她忽然有些想念京城的人與物了。
“想家了?”十一敏銳地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低聲問道。
“嗯。”小晴的聲音輕得像一片羽毛。
第二天,晨霧還未散儘,十一推開吱呀作響的門板。
簡陋的木屋內,陽光透過粗麻窗紗斑駁地灑在地上。
他腳步猛地一頓——小晴正坐在藤編矮榻上,由兩個丫鬟伺候著更衣。
“這是要做什麼?”他眉頭皺了起來。“昨晚是誰答應得好好的要靜養?”
小晴聞聲轉頭,發間小絨球輕輕晃動。
她今日穿了件鵝黃底繡纏枝海棠的齊胸襦裙,外罩一件杏粉紗衣,腰間綴著幾個小巧的銀鈴鐺,活脫脫一個粉雕玉琢的糯米團子。
見十一麵色不虞,她眨了眨水潤的杏眼。“我讓夏荷抱著走,累不著的。”
春桃正給她穿一雙軟底繡鞋,鞋頭綴著兩顆圓潤的珍珠。
小丫頭晃了晃腳丫,珍珠在晨光裡劃出溫潤的弧線。
“我這是要到隔離區去,有正事要辦。”
“什麼正事?”十一皺眉。
“我這個師傅不能隻教一半。”
“那本醫書隻是一部分理論知識,我需要看過紅梅的坐診才能知道她那個方麵的欠缺,才能針對性的指點一二。”
“我這也是想著把紅梅教好,回去京城才能安心把鹿省這邊的生產隊交給紅梅。”
十一月的初雪簌簌落下,細碎的雪粒子打在木屋的窗欞上,發出沙沙的輕響。
十一皺眉望著窗外飄飛的雪花,轉身從檀木衣箱裡取出一件銀狐毛滾邊的藕荷色鬥篷。
“春桃,給小姐係嚴實些。”他抖開鬥篷,看著春桃仔細地為小晴係上頸間的絲帶。
小丫頭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發間簪著兩朵柔軟的絨球,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顫動。
夏荷已經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小晴抱起。
十一伸手拂去落在小晴鬥篷上的雪粒,又替她攏了攏兜帽。
“夏荷,走穩當些,彆顛著小姐。”
“是,陛下。”夏荷穩穩地托著小晴,腳步放得極輕。
小晴靠在丫鬟肩頭,夏荷刻意放慢了步伐,倒是一點都不會感到顛簸不適。
一行人踏著薄雪向隔離區走去。
小晴從兜帽邊緣偷偷往外看,生產隊的木屋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毯,炊煙在寒風中歪歪斜斜地升向鉛灰色的天空。
她呼出的白氣在眼前飄散,忍不住小聲打了個噴嚏。
“冷嗎?”十一立即緊張地湊近。
小晴搖搖頭,指了指前方的主帳篷。
“快到了。”她的聲音悶在厚厚的鬥篷裡,軟軟糯糯的。
主帳篷前已經排起了長隊,見他們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
紅梅正在帳內給一個老者把脈,抬頭看見被夏荷抱著進來的小粉團子,驚得差點打翻藥碗。
“師……師傅?”紅梅慌忙起身行禮,卻被小晴擺擺手製止。
“你繼續。”小晴示意夏荷把自己放在一旁的矮凳上。“我就看看。”
十一抱臂站在帳篷角落,目光始終沒離開過那個裹在鬥篷裡的小身影。
雪花從帳篷的縫隙飄進來,落在小晴的絨球發飾上,很快化成了細小的水珠。
紅梅繼續診脈,時不時偷瞄一眼小師傅。
小晴看得認真,偶爾會因為胸口的悶痛輕輕皺眉,但很快又專注地觀察起紅梅的手法。
帳內炭盆劈啪作響,藥香混著雪的氣息,氤氳出一室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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