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千戶所。
“昨夜金吾衛出動的人最多,其次是東廠,京兆府、大理寺、刑部隻是派人走了個過場,北鎮撫司……”
“行了。”
蕭雲逸打斷了崔焱的彙報。
大理寺和刑部就不說了,純粹就是去打醬油。
北鎮撫司比不過金吾衛和東廠也就罷了,居然比京兆府的衙役都有所不如。
人家好歹舉著火把照明,也算是做了一點貢獻。
北鎮撫司的人除了凹造型之外,屁都沒放一個,就被火雷的餘波掀翻。
身手不好,眼神也不好,看到那麼大一串火雷,傻愣愣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躲。
難怪會被東廠壓的抬不起頭,活該啊!
蕭雲逸頗有些許恨鐵不成鋼的痛心之感,長長歎了一口氣。
詢問道:“昨天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這事有沒有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今天早朝的時候都發生了些什麼?”
賈柏鍇回答道:“此事關係重大,而且還牽扯到好幾個衙門,所以絕對沒有人敢瞞著皇上。”
“隻不過,現在早朝還沒有結束,具體的情況還不太清楚。”
“卑職猜測,南鎮撫司和工部肯定是脫不了乾係,想來是會有人被革職查辦。”
遠弩是出自南鎮撫司所管轄的軍匠之手,而那霹靂匣則是工部軍器局的傑作。
雖說是仿造,卻也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
蕭雲逸聞言,若有所思,“你們說,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和手筆呢?”
賈柏鍇、洪盛雄還有崔焱三個人沒有開口,不約而同選擇沉默,都不敢在這件事情上胡亂的猜測。
江霖卻毫無顧忌,大膽猜測道:“依我看,這人肯定不是什麼小角色,說不定就是住在十八王府裡的某位……”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崔焱給急匆匆地打斷,“老江!這種沒影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亂說!”
江霖聞言,不悅道:“那些人不安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遠的不說,先帝在位時期,就曾鬨出過某位王爺暴斃之事。我都看得明白,你們難道還看不明白嗎?”
崔焱滿臉寫著無語,“那你猜,為什麼要對外宣稱是暴斃?”
“那是因為……”
話音戛然而止,饒是江霖膽子大,可若是涉及到那方麵的事情,也沒敢再往下說。
大雍遵循祖製,王爺沒有實封地,未經皇上允許,不得擅自離開京城。
這人要是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難免會膩得慌,就會想些不該想的事情。
又或者,時不時弄點樂子出來,比如用火雷炸魚之類的荒唐事。
對旁人來說弄不到的東西,對那些王爺而言,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賈柏鍇突然長歎,“京城,風雪將至!”
蕭雲逸笑了笑,“降至就將至唄!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咱們繼續商議搶占農田案……”
一個時辰後。
黎頌澤因是庶出,早在老國公去世之後,由老夫人做主,將其分了出去。
目前住在距離瑞國公三條街,靠近集市附近的黎府內。
蕭雲逸將捉拿裡頌澤的任務交給賈柏鍇,洪盛雄與崔焱分彆帶人前去戶部和工部抓人。
他則換上常服,隻帶著江霖一人前往瑞國公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