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見到一整張剝下來的人皮時,會是什麼反應呢?
有人會驚恐萬分,有人會感到惡心至極。
而蕭懷謙呢?
就在當天夜裡,他做了一個極其可怕的噩夢。
在夢中,蕭懷謙發現自己被緊緊地綁在刑架上,完全無法動彈。
而站在他麵前的,竟然是蕭雲逸!
隻見蕭雲逸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剝皮尖刀,那刀子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在夢中,蕭雲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那把尖刀刺進了他的皮膚。
隨著刀子的移動,蕭懷謙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一點點地剝開,
那劇痛讓他幾乎無法忍受。
終於,蕭懷謙在極度的恐懼和痛苦中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他的額頭、後背都被冷汗濕透,睡衣也緊緊地貼在身上。
蕭懷謙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搏鬥,心臟像要跳出嗓子眼,劇烈地跳動著。
他的腦海裡不斷回想著夢中的情景,蕭雲逸那冰冷的眼神,和手中閃著寒光的尖刀,都讓他感到不寒而栗。
“這隻是個夢,隻是個夢而已……”
蕭懷謙喃喃自語道,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安慰自己。
可那恐怖的場景卻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當中,怎麼也揮之不去。
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但蕭懷謙的心情卻依舊沉重。
他的精神狀態非常差,總是心神不寧的。
無論是吃飯、看書,又或者是做其他事情,他的思緒都會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那個噩夢中。
見到蕭雲逸時,他的腦海中就會立刻浮現出那張人皮,以及昨夜噩夢裡的恐怖畫麵。
蕭懷謙有些無法麵對蕭雲逸,隻要一看到他,那個噩夢就會再次降臨。
蕭雲逸也察覺到了蕭懷謙的異樣。
午後,當他看到蕭懷謙又一次匆匆避開自己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隨即上前攔住去路,笑問:“怎麼,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你……”
蕭懷謙眼神閃躲,氣憤道:“將人皮剝下來,如此殘忍的手段簡直滅絕人性,你就不是個人。”
蕭雲逸淡淡道:“剝皮揎草隻不過是錦衣衛上百刑罰中的一種,你連這都接受不了,還來當什麼錦衣衛?”
“哦!是了,你們南鎮撫司和我們北鎮撫司不一樣,通常不會用到這種刑罰。”
“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讓你開了眼界,見了世麵。”
蕭雲逸言語極儘嘲諷,“蕭百戶,南鎮撫司的確有權監察北鎮撫司,但你可彆忘了尊卑。本官乃是從五品副千戶,你什麼品級,也配與本官並肩?”
蕭懷謙沒理會如此明顯的挑釁,內心隱隱意識到了什麼,開口試探道:“你救出了劉光濟的父母?”
“不止如此。”
蕭雲逸坦言道:“我還知道,聽雨樓的老巢在哪裡,想知道嗎?可以求我告訴你。”
蕭懷謙受此一激,當即冷笑道:“是在申州,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隻不過是不想告訴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