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湛見蕭雲逸如此態度,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不少。
隻不過,當蕭雲逸提出要他幫忙呈交證據時,婁湛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情,瞬間又有了起伏。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可真是老夫的好賢婿啊!”
蕭雲逸連忙解釋:“嶽父大人,小婿實在是迫不得已。此事關係重大,小婿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人可以信任了,所以隻能來麻煩嶽父大人了。”
婁湛哼了一聲,“你不信任何啟錚,老夫還能理解,可你連你父親都不信?他可是堂堂的神武侯大將軍,難道還不能替你入宮麵聖嗎?”
蕭雲逸苦著臉說道:“並非小婿不信任家父,實在是家父他隻是一介武夫,隻懂得帶兵打仗,對於朝堂上的那些彎彎繞繞,他根本就一竅不通。所以……”
婁湛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你父親不懂朝堂之事,難道你就懂了?”
蕭雲逸歎了口氣,“嶽父大人,您有所不知。這池水都已經淹到小婿的脖子了,小婿要是再不懂,您的女兒可不得守活寡啊!”
“你這豎子!”
婁湛臉色鐵青。
皇上賜婚,這門親事死活都得結,沒有另嫁的可能。
他心中雖氣,卻也知道眼下不是訓人的時候。
“案件查到什麼程度?有這麼嚴重嗎?”
“有。”
蕭雲逸點了點頭,將瑞國公府貪汙受賄的事情說了出來,順帶著隱晦提了下太子。
婁湛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許久,他停下腳步,直勾勾盯著蕭雲逸。
“此事涉及瑞國公府和太子,你可有十足的證據?若證據不足,貿然呈給皇上,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有。”
蕭雲逸將從黎頌澤家中找到的證據遞到婁湛麵前。
“嶽父大人請看,這裡麵的證據足以證明瑞國公府的罪行。”
婁湛接過文書,仔細翻看,眉頭越皺越緊。
“瑞國公貪汙受賄,證據確鑿,隻是太子牽涉其中,事情就複雜了……”
他沉思片刻,又道:“也罷!既然你信得過老夫,老夫就幫你這一回。”
蕭雲逸拱手道:“多謝嶽父大人,還望嶽父大人能儘快將證據呈給皇上。”
婁湛點了點頭,“你放心,老夫即刻進宮麵聖。”
蕭雲逸起身再次謝過,隨後告辭離開。
半路上,一個身影突然出現,攔住了他的去路。
“姐夫,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婁馳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先前你可是說好讓我過去取送給我姐的禮物,難道你這是在耍我玩呢?”
蕭雲逸被婁馳這麼一問,方才想起來答應過的事情,連忙從懷中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婁馳見狀,眼睛猛地一亮,“這是……夜明珠?”
蕭雲逸點了點頭。
他將夜明珠遞到婁馳麵前,“這是我特意為你姐姐準備的生辰禮,希望她會喜歡。”
婁馳看著夜明珠,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轉頭喊來了一名下人。
“快去,請我姐過來,就說……我給她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下人領命而去。
蕭雲逸見狀,心中有些遲疑,“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吧?”
婁馳不以為然,“皇上賜婚,禮部也已經擇好了吉日,三書六禮都齊備了。而且這裡可是婁家,又不是在外麵。再說了,姐夫,你是個守規矩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