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視著這邊動靜的宋煙景見到此幕,再也抑製不住笑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笑聲清脆悅耳,引得正在打鬨的宋婉瑩和宮遠徵同時停下動作,好奇地順著宋煙景的目光望去。
待看清眼前的情景——上官淺與宮尚角挨得那般近之後,兩人皆是一愣。
就在那一瞬間,宮遠徵心中的擔憂如潮水般湧來,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太多,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身旁的宋煙景,一個箭步衝到宮尚角身前,將其牢牢護在身後。
隻見宮遠徵一臉怒容,對著宮尚角大聲喊道:“哥!你怎能與這個心懷不軌之人交談?”
話音未落,他那雙銳利的眼睛便狠狠地瞪向上官淺,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而上官淺則被宮遠徵如此淩厲的目光嚇了一跳,她連忙解釋道:“徵公子,您誤會了,我真的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當麵感謝角公子兩年前對我的救命之恩啊。”
說著,眼眶中漸漸泛起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然而,宮尚角對於上官淺的說辭似乎並不相信,他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冷淡地回應道:“這位姑娘,在下實在對你毫無印象,還請姑娘莫要說些容易引人誤解之語。”
言罷,他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宋煙景。
緊接著,宮尚角又開口說道:“此外,煩請姑娘將那塊玉佩歸還於我。”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不容置疑。
宮尚角此話一出,上官淺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眼看就要奪眶而出。
她咬了咬嘴唇,輕聲抽泣起來:“小女子……”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和無奈。
宮尚角見狀,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表示不滿。
上官淺感受到宮尚角的態度後,知道自己再拖延下去也無濟於事,隻好緩緩伸出手,從腰間解下那塊玉佩。她的動作輕柔而緩慢,眼神始終未曾離開過宮尚角,滿是柔情蜜意。
可宮尚角麵對上官淺這般深情款款的舉動,卻是不為所動。
他甚至連正眼都未瞧上官淺一眼,隻是朝著身旁的金複使了個眼色。
金複會意,立刻走上前來,微笑著對上官淺說道:“上官姑娘,還是交給我吧。”
上官淺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乖乖地將手中的玉佩放到了金複的手上。
拿到玉佩後的金複轉身看向宮尚角,等待著他的進一步指示。
宮尚角麵無表情地吩咐道:“拿去處理掉。”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透露出一種決絕之意。
就在宮尚角話音剛落之際,上官淺那嬌美的麵容瞬間扭曲起來,她用一種仿佛看負心漢般哀怨的眼神盯著宮尚角,眼眶中迅速湧起晶瑩的淚花,那模樣真是楚楚可憐又讓人心生憐憫。
然而與上官淺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一旁的宮遠徵,他那張原本緊繃著的臉此刻像是綻開的花朵一般笑逐顏開,心中暗自竊喜不已。而上官淺似乎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竟嚶嚶地抽泣起來,那哭聲如泣如訴,令人不禁為之動容。
此時,站在不遠處的宋婉瑩忍不住開口說道:“煙景姐姐,您瞧瞧她哭得這般模樣,活脫脫像極了我家那位姨娘在爹爹跟前哭訴時的情景,真不知這位堂堂的大家閨秀怎會做出如此小妾作態來?”
宋婉瑩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空中炸響,原本嚶嚶哭泣著的上官淺猛然止住了哭聲,周圍那些身著華麗嫁衣的新娘們頓時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起來。
有的人微微頷首,表示對宋婉瑩所言深以為然;有的人則麵露鄙夷之色,顯然對上官淺的行為頗為不屑。
聽到眾人的議論之聲,宋煙景心中暗自思忖道:“這姑娘可真是口無遮攔啊!”
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隨聲附和道:“或許吧,也許這便是大賦城上官家一貫教導女兒的方式呢。”
新娘們聽聞之後更是炸開了鍋,一個個低聲嘀咕著要遠離上官淺這個舉止怪異之人,生怕自己被沾染到什麼不好的風氣。
甚至有人提議不僅自己要離上官淺遠遠的,回到家中也要告誡家中長輩同樣如此行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