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告訴陸長風因為某些原因,暫時不能跟他處象。
他領會了自己拒絕的意思,讓唐淑婉將準備的一肚子話給咽了回去。
陸長風做事絕不拖泥帶水,說走說走。
看一眼遠處跟小楊玩瘋的蘇承毅,他朝小楊喊了一嗓子回部隊。
唐淑婉心裡莫名湧上一股失落感,看他鑽進吉普車,一時心裡空落落的。
免了她開口拒絕,也好……
蘇承毅正跟小楊玩得起勁呢!
他讓小楊扮演壞蛋,自己扮演英勇的戰士,舉著他的木頭玩具對著小楊砰砰砰,小楊就配合他站立不穩,腳步啷蹌要栽倒在地。
兩人正玩得不亦樂乎,陸長風突然喊小楊離開。
這將蘇承毅小鬼頭弄得一頭霧水。
他朝站台階邊沿的唐淑婉跑過來:“姐,你跟大塊頭吵架了?”
“沒有,陸營長臨時有急事,要回部隊。”
蘇承毅仰著小腦袋一臉不相信:“哦,是嘛……”
連蘇承毅一個小孩子,都感覺大人之間不對勁,那小楊肯定也覺得他們陸營長突然要回部隊不同尋常。
因為他們來農場之前,是請了半天假的。
依他們陸營長對唐姑娘這個上頭的勁兒,唐姑娘還給他做飯吃了,他也像個對象的樣子,幫著唐姑娘鋤地挖排水溝。
那不可能好端端的,突然要走?
如果這兩人處對象的事兒不成,那他以後不能來農場蹭飯,也沒那麼多機會見蘇承毅小鬼頭。
彆說,他跟小鬼頭兩人還挺投緣。
小鬼頭剛剛玩得起勁的時候,說要拿他當最好的朋友。
想到以後不能跟他新交的小朋友見麵,小楊一時還整得挺失落。
他苦著一張臉:“陸營長,你跟唐姑娘怎麼了?”
“你那麼喜歡唐姑娘,應該不會跟她吵架吧?”
陸長風之所以突然離去,是要去求證一件事情。
剛剛他在菜地那兒挖溝渠,小楊跟蘇承毅在旁邊瘋玩。
因為玩遊戲太熱了,小家夥出了一身汗,小楊就幫他脫掉了外邊的衣服,隻給留了一個小背心。
反正海島這兒,不管是農場還是他們部隊,熱上頭的時候都這麼穿。
他想小不點兒還是個小孩子,也不用害羞。
小楊替蘇承毅將衣服給脫了,陸長風鋤溝間隙一抬頭,看到了小家夥胳膊上鮮紅的胎記。
他頓時想到了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跟他一起入山打獵的時候,替他擋野豬傷到胳膊,傷口好了胳膊上留下好大一個疤。
他心裡過意不去。
那位同誌笑著說胳膊上留個疤也好,他遠在首都的兒子,胳膊上就有一個鮮紅的胎記,正好兩個胳膊上都有印子,更像父子倆了。
電光火石之間,將這件事情聯係起來,陸長風感覺眼前那層迷霧一下被撥開了。
他現在急著去求證。
或許,很快能揭開淑婉一直拒絕他的答案。
“瞎說什麼?”
“我怎麼舍得跟淑婉吵架?”
陸長風告訴小楊:“我現在急著去見一個人,一會兒你給我打掩護……”
蟾蜍的毒性也太強了!
林箏原本不折騰還好,被周書記傳喚到農場辦公室折騰一趟,這一暈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