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們還得去找大勇哥呢,快起來吧。”
“嗯。”
可是剛要起身時,他意識到自己完全不想動彈,渾身乏力,連借酒消愁的興趣都沒了。
“你先去吧,我休息會兒,待會兒再去。”
江淮皺眉摸了摸江川的額頭:“沒發燒啊。哥,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中午就注意到江川的臉色不對勁,現在更是顯得鬱鬱寡歡、無精打采,十分擔憂。
“真的沒事,就是有點累,休息一下就好。”江川強擠出笑容,不願讓江淮擔心,“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生病?”
“那行,我先走了,你彆去得太晚。”
“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梅疏月做好飯來喊江川:“等會兒再去大勇家吃飯,在這裡先吃點吧。”
江川毫無食欲,對母親說道:“媽,我真的不餓。”
梅疏月皺緊眉頭,“你說不餓?一天忙那麼多事,怎麼可能不餓?”
作為家裡的長子,江川平時乾活不少,吃得也多,今天這是怎麼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跟媽媽說說,彆一個人悶在心裡。”
“沒事的,媽,你就彆問了。”
梅疏月思索片刻後問道:“你不是打算向楠楠告白嗎?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我……我還沒想好。媽,我覺得要是許知青遇到更好的人,我還是放棄吧,我對自己的感情沒什麼信心。我也希望她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原來是為這個煩惱啊,我就奇怪,什麼能難住我兒子,原來是遇到情敵了。哎,偏偏這個時候出現情敵!那你跟我說說,你怎麼知道有情敵的?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
江川將他在郵局看到許楠楠和方文濟的事告訴了母親。
江母搖頭道:“那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媽,要是他們真在一起,我聽到隻會更難過。”
其實他也責怪自己缺乏勇氣去詢問,但事實是他真的不敢去問。
他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
“那,你也沒確定,那個人不一定就是你的情敵。傻孩子,你真是自己給自己添堵。”
“媽,我想靜靜,讓我緩一緩,也許明天我就會有勇氣去找她,把我的想法告訴她。無論她的回答如何,我都能接受。”
“好,明天就知道結果了。我希望你們之間不會有彆人的乾擾,那個人可能隻是個誤會。那你還吃飯嗎?”
“不了。”
“還要喝酒嗎?”
“等我緩一會兒再說吧。”
“行。”梅疏月答應一聲後起身離開。
江淮獨自找到了梅大勇,張曉剛早已帶著東西來到這裡,單獨安排了一間房和一張桌子,沒有和其他家人一起。
趁梅大勇不注意,他在一個杯子裡抹了些給公豬配種時用的藥,隻要江川喝了那個杯子中的水,藥效一發作,他就隻能通過女性來緩解。
她母親和妹妹在隔壁串門,一旦江川藥效發作,她妹妹就能立刻被叫來,成為他的解藥。
屋內隻有江川一人,門外傳來梅大勇的聲音:"江淮,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大哥呢?"
"我大哥身體不適,在家休息,稍後就到。"
張曉剛聽到這話略感失落,但沒關係,隻要江川今天能來,他就一定能促成江川和自己妹妹。
桌上三杯酒已滿,本打算讓江川和梅大勇麵對麵坐在炕沿上,就在那杯子裡下藥。如今江川未到,江淮來了必坐此位,於是迅速調換兩個杯子的位置。
完成後,他估算江淮和梅大勇即將進來,便快速躲入隔壁房間。
梅大勇的父親梅東亮,還有他的妻子李小杏以及兩個女兒正在院子裡用餐。
江淮向他們問好後,隨梅大勇進入設宴的房間。梅大勇請江淮坐下,兩人一同坐在炕沿上。
梅大勇說道:"既然江川一會兒才到,咱們先喝點。"
"表哥,即便你想讓我多喝,我也喝不多,就一小口就好,真能喝的是我哥,等他來了,你們可以一起喝個痛快。"
梅大勇笑了:"江川的酒量,我真是比不上。"
他端起杯子輕輕啜了一口,也讓江淮喝,江淮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一杯,雖不常飲酒,也勉強喝了一口,感覺辛辣,便吃了一些炒花生。
眼看著兩人慢慢品嘗,不知不覺過了半小時。
梅大勇一直沒見到江川,便問江淮:"你哥到底什麼時候來?怎麼還不見蹤影?"
江淮也很迷茫:"他說會來的,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我去看看。"
梅大勇出門,天已漆黑,他用電筒朝江家方向照去,依然不見人影。
返回屋內,繼續與江淮飲酒閒聊,等待江川的到來。
這時,張曉剛也急了,江川遲遲未到,他擔心今晚江川不會出現。
江川若不來,這樣的機會可不容易再遇到。
不知不覺又過去半小時,江淮已飲下兩杯酒,頭開始發暈,愈發興奮。
他端起專為江川準備的那杯酒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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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大勇再次出門查看,依舊不見江川蹤影,屋內的江淮卻漸感不適。
“好熱啊。”
他解開上衣扣子,用力扇著衣襟,卻無濟於事。
漸漸地,他感到身體其他部位也不適。
他不明白怎麼回事,看著梅大勇並無異常,難道是自己喝多了,這是醉酒反應?
梅大勇見他麵紅耳赤,目光:“江淮,你醉了,先躺會兒,江川來了再送你回去。”
江淮聽話地躺下,但依然覺得燥熱難耐,忍不住扭動身子。
他口乾舌燥,向梅大勇討水:“表哥,我又渴又熱,給我點水。”
梅大勇急忙取來,江淮喝水後仍覺無效。
“表哥,醉酒都這樣嗎?為何喝水還這麼渴,我又熱又難受。”
張曉剛在隔壁聽見動靜,察覺江淮的狀態不像醉酒,更像是中了某種藥。
他心中一震,意識到給江川下的藥未被江川服用,反而給了江淮。
這可怎麼辦?
但隻驚恐了幾秒,他就平靜下來。
江川此時未到,今晚還不知是否會來,不如讓妹妹和江淮發生關係。
畢竟江川和江淮同屬江家子弟,妹妹嫁與江淮同樣能分得江家財產。
他迅速悄然離去,去鄰屋告知張母和張曉燕。
屋內,江淮愈發覺得渾身如火燒般,仿佛置身火堆之上,無論如何都無法緩解那股熱意。
“表哥,表哥,我到底怎麼了?為何越來越熱?”
梅大勇也摸不著頭腦,但他覺得江淮的反應並非單純的醉酒所能解釋。
張曉剛提著自家釀的散酒來到,認為度數不高,不明白江淮為何醉得厲害。
“若覺熱,我扶你到外衝涼。”
“好,表哥。”
梅大勇扶江淮至院中,用水從頭淋下。
梅東亮與李小杏聞聲趕來,李小杏問何事,得知江淮醉酒,便協助降溫。
多次冷水衝洗後,江淮短暫緩解又感不適,痛苦加劇。
隔壁,張曉剛讓張曉燕速往梅家,稱時機稍縱即逝,唯有她可救急。張母被囑咐稍候行動。
張曉燕隨張曉剛至梅家,發現江淮在院中,遂尋江川。張曉剛坦言江川未至,需救者為江淮。
張曉燕本欲獻身江川,麵對更換人選猶豫不決。張曉剛勸其接受江淮,強調機會難得。
最終,在張曉剛說服下,張曉燕決定接納江淮,視為兄長。她幻想未來與江川同居,或許亦能產生情感波瀾。
江淮身旁的女子柔聲詢問:"江淮,你是不是感覺很不舒服?"
江淮下意識點頭,但聽到她的聲音時,內心竟莫名湧起一陣悸動。
他忽然明白了些什麼,之前有人提起過一種藥物,吃了會讓人大腦不清醒。難道自己也中招了?
他盯著梅大勇問道:"表哥,你是不是在飯菜或酒裡加了什麼東西?我感覺像是誤食了不該吃的東西。"
梅大勇心頭一震,目光轉向張曉剛:"東西是你帶過來的,你應該清楚其中的內容。"
張曉剛矢口否認:"沒有啊,我沒做什麼手腳,不知道江淮為什麼會這樣。"
江淮察覺到事情不對勁,那些酒菜全由張曉剛準備,而他本人卻避而不見,顯然是彆有用心。
張曉燕一直想嫁入江川家,剛才他還喝了特意為江川準備的一杯酒,結果自己出了狀況。看來那酒的目標是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