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鄭林慧手中接過銀針,分彆刺入了自己的合穀穴和神門穴。
鄭林慧看到她操作嫻熟、穴位準確,不禁點頭稱讚:“不錯,非常不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都無法相信這麼年輕的姑娘會有這般熟練的針灸技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幫我紮幾針吧。我的後背經常痛得厲害,如果能緩解一些,那就太好了。”
許楠楠將自己手上的銀針取出,然後開始為鄭林慧施針。
“老喬,你到外麵守著吧。”
喬餘年擔心許楠楠出意外,遲遲不願離開。
鄭林慧說:“你什麼都不懂,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還是出去吧。”
“那好吧。”
喬餘年無奈地走了出去。許楠楠笑著對鄭林慧說:“大媽,您和大爺看起來感情很好。”
鄭林慧也笑了:“都這麼大歲數了,你還這樣誇我們,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我和老喬結婚這麼多年,他平時還是很聽我的話的。”
許楠楠心想,鄭林慧以前應該是個醫生,父母還不知道她懂得醫術,等他們知道了,可以說成是鄭林慧教會她的。
“大媽,您以前在哪裡給人治病?”
“以前?說到這個……”鄭林慧回憶起自己做教授的日子,沒有隱瞞地告訴許楠楠,“在學校教學生醫學知識,也在醫院給人看病。後來情況發生了變化,學生們開始排斥這個行業,為了避免麻煩,我主動退出了這一行。表麵上看是順應形勢,實際上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說實話,就算我不主動放棄,早晚也會被人舉報,還不如選擇隱姓埋名,隻要我不露麵,大家也就慢慢把我遺忘了。”
“大娘,您真是位充滿智慧的人。”
“可我心裡始終有些不甘,要是還能繼續為那些需要我的病人治病,把我的專業知識傳給下一代,讓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發揚光大,也好過窩在這裡。”
“大娘,或許有一天這種局麵會改變,您又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了。”
鄭林慧搖了搖頭:“以前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不這樣想了。我都這把年紀了,早已看開,也沒什麼雄心壯誌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和老喬一起生活也挺好。”
許楠楠已經為鄭林慧準備好了針,“大娘,我去外麵找些糊牆的報紙,時間到了就回來給您取針。”
“好好好。”
許楠楠出去後,喬餘年趕緊進屋查看鄭林慧的情況。
許楠楠通過意念與空間裡的團子交流,【團子,你要幫我找找寶貝哦。】
【那是自然。】
喬餘年和鄭林慧都沒注意到她,她就在廢品站隨意走動尋找,等團子開口了,她才停下。
找了很久,團子都沒說話。
【團子,你是不是睡著了?】
【不是的,楠楠,這裡好像沒什麼好東西。】
許楠楠並不覺得奇怪,不是每個廢品站都有好東西。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那對老夫婦屋裡可能藏著寶貝。】
“噗!”
許楠楠差點笑出聲,原來那些寶貝早就被喬餘年和鄭林慧收拾到屋子裡了。
【那算了,我們不找了。】
她在紙堆中隨便看了看,拿了兩張舊報紙,在一堆碎瓷器中找到了一個有小缺口的青花瓷碗。
【團子,這個洗乾淨了給你當狗盆。】
團子也不在意,在空間裡點了點狗腦袋:【好呀,楠楠,隻要有肉吃就行。】
這話說得許楠楠有點愧疚,來到這個世界她還沒有給團子做過好吃的呢。
空間裡雖然有鍋卻沒有食材,她就挑了些斷掉的桌椅腿當柴火燒。
該為鄭林慧取針了,她回到屋內,從鄭林慧背上拔下那些銀針。
“大爺,大娘,沒什麼彆的事,我該回去了。大娘的背痛問題,等下次我回來再幫您針灸,應該不用多久我就會再來。”
即使不是為了工作,也想出來走走透透氣。
許楠楠正要離開時,鄭林慧朝喬餘年遞了個眼神,喬餘年便喊住了她。
“小姑娘,等等。”
“怎麼了,大爺?”
喬餘年走進裡屋,出來時拿著一個裝著三條小黃魚的小盒子。他打開盒子,裡麵的黃魚閃閃發亮。
“姑娘,這些都是我精心挑選的,你要是願意收下,就送給你就成了。”
許楠楠被耀眼的金光晃得眨了眨眼。
縱然她已活了兩世,完成過無數任務,卻依舊愛財,畢竟誰不喜歡這玩意呢?
“大爺,我為大娘治病可不是衝著這個來的。”
“但我們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
“那好吧。”她接過盒子,“恭敬不如從命了。哦,我帶了幾張報紙、一個有缺口的瓷碗,還有一些木頭。”
“全都拿走吧,不用付錢。”喬餘年笑著擺手。
於是,許楠楠帶上這些東西離開了。
在返回大隊的路上,她找個地方進入空間,在裡麵用鐵鍋燉了一鍋肉,饞得團子口水直流。
燉好的肉不會變質,餓了隨時都能取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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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團子舀了一碗,走出空間後騎上自行車回大隊。
她沒有直接回知青點,而是先去了牛棚,給父母留了一些豬肉、大米和蔬菜。
她告訴許鶴軒和方念初,這是她從縣城買來的。
簡單交代後,她回到知青點,剛進門就看見院子裡停著兩輛自行車。
李苗告訴她有人找她,一看是方文玉和一個三十多歲她不認識的女人。
方文玉介紹道:“楠楠姐,這是我表姐,也是縣供銷社的采購員,秦玉紅。她看到你上次送我的香包,覺得不錯,想從大娘那兒拿些去供銷社試試賣。”
秦玉紅隨即笑著打招呼:“你好,許知青。”
“你好,秦同誌。”
“我們其實早就知道江大娘的住處,但上次文玉送的香包是你做的,你又是她的朋友,所以我們這次就沒直接去找江大娘,而是等你回來一起過去。”
許楠楠明白,方文玉這麼做是為了給她留麵子,沒直接帶著她表姐去找梅疏月,而是希望她能從中牽線搭橋。
“那行,我們現在就去她家吧。”
三人一同前往江家,許楠楠向梅疏月說明了他們的來意。
梅疏月笑著說:“我隻是種些花,再上山采一些,做了幾個香包也隻是給孩子玩的,沒想到還能拿到供銷社賣。”
她想要解釋,自己使用的原料都是免費的,香包製作也不為盈利,隻是無意間被人扣上了投機倒把的帽子。
秦玉紅笑道:“大娘,您這哪是投機倒把,就是一門手藝。我今天來看看您能做多少香包,順便拿幾個到供銷社試試銷路,要是賣得好,說不定會大量向您訂貨呢。”
這話讓梅疏月十分高興,她從未想過還能靠家傳手藝賺錢。
她清楚,這一切都多虧了許楠楠,若不是她,自己根本不可能認識方文玉,更彆說秦玉紅了。
“我喜歡花,愛種花,也喜歡上山采花,家裡還有不少乾花,院子也有花,我可以再去山上采些。”
她從屋裡拿出幾個香包給秦玉紅看,秦玉紅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