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江淮仍在與張家對峙,梅疏月和江川已走過來。
梅疏月先向張曉燕打了個招呼:"曉燕,聽說你懷孕了,幾個月啦?"
張曉燕聽出梅疏月語氣溫和,似乎真把她當成了江淮的妻子,還誤以為這是江家的孫子。
她心中竊喜,嬌羞地說:"才一個月。"
"一個月啊,那你有什麼能證明這孩子是江淮的?"
"這……這怎麼證明呢?除了江淮,我可沒跟彆人有過那種關係。"
"你胡言亂語!最近幾個月我連話都沒跟你說過,我會做那種事?"江淮憤怒地反駁。
梅疏月依然平靜,不是不想生氣,而是今天不能生氣。今天是大兒子成婚的大日子,必須保持和睦,順利解決問題。
她轉向張曉燕:"江淮說他沒跟你說過話,而且兩家關係已經破裂,你說他對你做過那種事,誰能作證?"
"這……確實沒辦法證明。"
"你沒證據就說是他的,那我說這孩子是隔壁村單身漢的,你怎麼反駁?"
張曉剛急了:"你胡說八道,我妹妹怎會跟單身漢有瓜葛?"
江川一把抓住張曉剛的衣領:"你故意來我家,我是不是可以趕你出去?"
隨即他像扔垃圾一樣將張曉剛扔出了門外。
他絕不容許任何人侮辱母親。
張曉剛既害怕又不甘,站在門外喊:"曉燕,一定要讓他負責,彆讓他占便宜。"
屋內,梅疏月堅定地說:"請提供證據,證明這孩子是江淮的。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張曉燕懷了彆人的孩子,被拋棄後想賴給我們江淮。"
眾人對張曉燕和張家人都厭惡至極。
張曉燕未婚先孕,孩子身份不明,還妄圖賴到江淮頭上。
"這孩子就是江淮的,你們江家否認也無濟於事。"張家人堅持己見。
江淮和張曉燕之間的事,旁人難以證實。江家與張家各持己見,江川走向梅疏月,說道:“媽,我覺得江淮該去報警,請警方查明,給他一個公正。”
張家聽聞此言,都顯出懼色,張母尤為慌亂。然而張老爺子沉穩老練,示意眾人鎮定。
報警又能如何?警方也未必能查清。張老爺子冷哼,“江淮做錯了事,他知道報警無濟於事,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梅疏月見張家人冥頑不靈,一時也束手無策。她絕不會答應讓張家先行離開再議此事,這等同默認江淮所為,必須當麵澄清。
無奈之下,張家人依舊固執強硬。江川附耳低聲提議後,梅疏月點頭同意。
她麵向眾人宣布:“張曉燕腹中孩子絕非我們江淮的,她定是懷了他人之子,遭拋棄後遷怒我家江淮。”
她隨即承諾,若有知情者能提供線索,將給予獎勵。話音剛落,立刻有人站出。
“疏月,我想起來了,前陣子張曉燕確與一位陌生男子交往,我親眼見他們一起上山。”鄰村趙大芳說道。
周圍人頓時交頭接耳,“上山能乾啥?必是苟且之事。”“誰家姑娘會隨陌生人入山?定是做了見不得光的事。”
張家人立刻指責趙大芳。張曉燕反駁,“胡說!我從未與陌生男子上山,你不過為那錢胡編。”
梅疏月詢問趙大芳那男子模樣,趙大芳詳細描述了一番。
梅疏月再次問道:“還有誰見過?”
立刻有人舉起手並走出來:“是我,剛才才想起來。曉燕以前來我家串門,炫耀她找的那個男人來自縣城。那個男人來找她時,我也見過。”
“最近這陣子,那個男人沒再來,曉燕也沒提過他,估計是對方不要她了。”
她也描述了那男人的外貌,和趙大芳所說一致。
隨後有人提及曉燕與那男人的事。
梅疏月說道:“這麼多人見過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卻沒人看到你和我們家江淮在一起。這說明孩子的父親是那個人,不是江淮。”
“不,這孩子是江淮的。”張老爺子梗著脖子說。
周圍已有人斥責他們,大家都知道曉燕懷的是彆人的孩子,江淮被冤枉了,所有人都鄙視張家人,但他們仍賴在江家院子裡。
梅疏月對江淮說:“小陽,大隊裡有人未婚先孕,你趕緊去公社舉報。咱們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他們要是敢損壞東西,讓他們賠償;若敢動手罵人,我也不會怕他們。”她卷起袖子,張家人逼得她不得不動手。
但她先征詢了兒媳婦的意見。
“楠楠,張家人故意找茬,大喜的日子來攪局,一會兒我跟他們理論,你會怪我嗎?”
“媽,怎麼會怪您呢?他們欺上門來,不必對他們客氣。”
“好。”
得到兒媳婦同意後,梅疏月做好了應對張家人的準備。
江淮聽後推起了自行車,準備去公社舉報曉燕。
張家人才開始害怕,若是事情鬨到公社,曉燕肯定要受罰。
張母和張老爺子趕忙攔住他。
張老爺子說:“江淮,有話好好說。你不承認沒關係,但彆讓曉燕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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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了,就彆怕被抓。”江淮依舊推車往外走。
張老爺子見形勢不利,懇求江淮說:“小陽,你彆去公社舉報。我們立刻離開,這事就算翻篇了,好嗎?”
江淮本不想放過這些無賴,但考慮到大哥和嫂子的婚事,隻能勉強點頭。
張家人倉皇離去。
待他們走後,梅大勇找到梅疏月和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