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楠楠與江川成婚,張建軍和江婷也已結為夫妻,所有人都有了歸屬,而他卻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那個人。
“罷了罷了,你們各自成家去吧,我這條單身漢還能怎樣?”時間會衝淡這一切,他自我安慰。
“你也該找個伴了,年紀不小了,該考慮婚姻大事。看看文工團有沒有合適的姑娘?或者讓伯母幫忙介紹?”關硯舟搖搖頭,“緣分未到,不必急躁。總會有那個對的人出現。”
“你常年待在軍營,身邊儘是男人,等到遇見她時,恐怕她早已為人祖母。”張建軍調侃道,“算了,看你新婚份上不跟你計較。隨緣吧,能找到便是緣分。”
張建軍即將升任副營長的消息傳來,關硯舟雖表麵平靜,卻也真誠祝賀。
“你真是雙喜臨門,可得好好享受這喜悅。”張建軍笑道,“多虧我媳婦兒帶來好運,你也快找個媳婦兒,結婚後說不定也能升職。”
關硯舟不屑地哼了一聲。
胡興邦得知此消息後,心中滿是嫉妒。為什麼晉升的是張建軍而非自己?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擊敗張建軍的場景,拳頭攥得緊緊的,仿佛掐住對方的咽喉。
隨即,另一個身影浮現在他眼前——那是清平灣大隊時,一個小女孩因失去衣物而驚慌失措的模樣。
他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總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你,你娶的那個女人早就被我瞧見了,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如此得意。
此刻,秦無雙已住到她二姨家。
昨日,江川與張建軍都不願讓她同行,她本打算向二姨二姨夫告狀,可對江川仍抱有期待,便添油加醋地說是許楠楠蠻橫霸道,不讓她搭車。
李春花聽後立刻急了,“她算什麼東西?他們用的車可是從處申請來的。一個營長的媳婦竟不讓師長的外甥女坐車,她憑什麼這麼囂張?這人確實不地道。”
她十分不甘心,怎能任由親戚受欺?否則她的臉麵放哪兒?
“二姨,主要是那個許楠楠太狂妄,我最看不慣她。”
李春花自然要替外甥女出頭:“彆怕,若她再胡鬨,欺負你,就告訴二姨,二姨定不會輕饒她。”
“嗯,二姨。”
許楠楠不僅給了江婷價值五百元的床上用品,還拿出布料為江婷縫製嫁衣。
她在江婷到來前便取出空間裡的縫紉機,親手製作江婷的嫁衣,姑嫂齊心協力,在短短兩日內完成了這件嫁衣。
婚禮當天,提倡樸素簡約,許楠楠僅給江婷梳了兩個辮子,戴上一朵紅花,簡潔大方,格外美麗。
食堂中午用餐的人不少,雖然他們的婚禮簡樸,卻收獲了許多祝福。
那些未受邀的士兵及,但凡見到,都會隨口道賀,氣氛熱鬨又溫馨。
張建軍與江婷被眾人圍在,因多是男性,江婷顯得有些羞澀。
與張建軍交好的人都來參加了婚禮,他的團長主持了這場儀式。
關硯舟必然會在場,而他們營裡的另一位連長胡興邦,一聽到張建軍要在食堂辦婚禮,頓時心生異念。
這並非出於對張建軍的祝福,而是萌生了破壞這場婚禮的念頭。
張建軍即將升任副營長,又要結婚,好事不能全讓他獨占。
胡興邦懊悔不已,要是當初再強硬些,或許江婷已經成了他的,那麼現在的張建軍娶到的不過是個名不副實的女人罷了。
但他今日仍要前來搗亂。
江婷和張建軍身邊圍滿了人,許楠楠懷孕在身,江川擔心她被擠到,便陪著她站在外圍。
胡興邦特意站在張建軍與江婷的正對麵。
胡興邦早知江川被調至此,兩人已見過多次。江川知曉他年少時曾欺負過江婷,還被她拿磚頭砸過,對他印象不佳,除非必要,從不多言。
然而,他並不清楚江婷當年真正的遭遇,因為她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隻是深深埋藏於心底。
江婷的目光無意間落在對麵的胡興邦身上,看見那張熟悉的、讓她作嘔且有些害怕的臉,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八年前的畫麵,那個她眼中如惡魔般的人,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臉色頓時慘白。
她察覺胡興邦正在注視自己,那眼神帶著惡意,仿佛帶有嘲諷和輕蔑,好似在譏笑她。
她忽然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站在他麵前渾身不自在,羞愧難當,隻想立刻離開此地。
然而理智提醒她,今天是她與心上人成婚的大日子,她不能逃避,若她跑了,張建軍怎麼辦?
無論如何,她必須堅持下去。
為平複情緒,她將臉轉向彆處,刻意避開胡興邦的視線。
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她必須保持冷靜,與張建軍一同完成接下來的儀式。
張建軍離她最近,很快注意到她的不安和慌亂,以及略顯蒼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