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心裡清楚,胡興邦對他沒什麼好感,他也感覺江婷對胡興邦的態度並不熱情。他們以前在村裡時的關係似乎也不怎麼樣。
儘管如此,作為戰友,麵對已經上門的胡興邦,張建軍實在難以直接拒絕。
"興邦,不是我不請你進來,我和婷婷今天剛結婚,累了一天,她已經休息了,不方便接待客人。咱們改天再聚吧。"
胡興邦卻不肯離開:"建軍,你這樣太小氣了,連讓我坐會兒都不行。我已經來了,就這麼回去多沒麵子。而且,我是江婷的同鄉,你不讓我見她,她會怪你的。我隻是想找她聊聊天罷了。"
"我知道你們是同鄉,但你們的關係看起來並不算親密,改天見麵也無妨。"
"那怎麼行?建軍,彆這麼小心眼。我是江婷的親人,就想跟她聊聊,你就讓我進去吧。"
張建軍明白,自己和江婷都沒有理由對胡興邦太過友好,但又擔心這家夥若是一直糾纏不休,會讓人尷尬。
胡興邦被允許進了屋,坐下後便四處張望,想要找到江婷。這是一套簡單的房子,有一間客廳和兩間臥室,江婷就在其中一間裡。
江婷聽到胡興邦進來,立刻躲進被窩裡,用手捂住耳朵,努力讓自己不去注意他的聲音。張建軍示意胡興邦坐下,遞給他一支煙。
胡興邦接過煙,目光掃向臥室方向,問道:"江婷在哪?我怎麼沒見到她?我特意來見她,讓她出來一下。"
"我已經告訴你了,她累了,正在休息,請彆打擾她。"
胡興邦心中暗自感歎張建軍對江婷的體貼。要是他知道某些事情,還會這樣對待她嗎?
兩人沉默片刻,各自抽完煙。胡興邦試圖打破僵局,聊起與江婷的過往:"小時候,因為家裡原因,彆的孩子都不願意跟她玩,隻有我主動找她。說起來,我們的關係挺好的。"
張建軍打斷道:"婷婷一向有禮貌,但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搭理。她不理你,說明沒這個必要。"
"我是她老鄉啊,不是外人!"
"即便如此,她都不理你,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
"張建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直接說我人品差嗎?"
張建軍毫不客氣:"本就不歡迎你進來,你偏要賴著不走。覺得我說話難聽的話,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咱們都清淨了。"
胡興邦冷哼一聲,“建軍,咱們不必搞得這麼僵。江婷為何不理我,我也摸不著頭腦。要不你替我問問她?若是我真做錯了什麼,我願意向她賠罪。
日後她住在這兒,抬頭不見低頭見,有矛盾還是儘早化解為妙。出門在外,老鄉相見格外親切,咱們該像一家人般相處。”
“行,我幫問問婷婷,那你得準備道歉了。”
“你怎麼一口咬定是我錯了?”
“你覥著臉跑來,不是你錯還能是誰?我信婷婷絕不會無端傷人,好好想想你以前做了什麼。”
胡興邦心中怒火翻湧,他本是來嚇唬江婷,給兩人製造裂痕的。可連麵都沒見到,就被張建軍奚落。
他不甘就此離去,歪著頭假作沉思片刻。
忽然提高嗓音道:“我想起江婷為何不理我的原因了,或許因那件事。因為……”
話未說完,他目光掃向臥室門口,發現江婷已站在那裡,雙眼通紅地瞪著他。
他知道目的達成,這麼多年過去,江婷對那件事依舊耿耿於懷。
他輕笑一聲,“抱歉,剛才想起個事,現在又忘了。罷了罷了,我不打擾你們新婚之夜了,告辭。”
起身時特意朝江婷揮揮手,“江婷,我走了,下次再登門拜訪。”
瀟灑離開後,張建軍關門回來,見江婷仍佇立臥室門口,眼睛紅腫,鞋子也未穿。
他快步上前將她抱回床上。
“婷婷,怎麼光腳就下床了?地麵冰涼,腳一定凍壞了。”
此時正值農曆一月,屋外冰天雪地,室內雖暖許多,卻遠不及春夏秋三季舒適。
他觸碰江婷冰冷的腳底,將其握住,輕輕揉搓卻發現仍感寒意,於是貼至胸前取暖。
江婷察覺到張建軍對自己的深情,卻沒料到他能如此體貼。
他的用心讓她深感愧疚,害怕他會得知那段不願提及的往事。
"婷婷,楠和怎麼樣了?"張建軍關切地詢問。
他注意到江婷神情恍惚,與之前判若兩人。
"婷婷,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他試探性地觸碰她的額頭,溫度似乎正常。
這一瞬間,他忽然聯想到胡興邦,每次遇到此人,江婷總是情緒低落。
兒時,這人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婷婷,你和胡興邦..."
"建軍,他為人不正派,我不想搭理他。"
"我以為你還記掛著小時候爭鬥的事呢。"
"孩子間的小摩擦很正常,我不會計較。你是他的戰友,你覺得他如何?"
"他嗎?"張建軍冷哼一聲:"我和硯舟與他一同執行任務多年,我和硯舟肝膽相照,而他...我們需要防備他是否另有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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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品行不佳,我厭惡他,你得提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