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上班時他路過許楠楠家門前,特意停下腳步朝那邊看了看。
李明山站在樓道裡等了一會兒,沒見到許楠楠出來,卻聽見身後房門開啟,王大海走出來。
“李副營長,您在這兒乾啥?”王大海喊了一聲。
他知道李明山一向好色,見到文工團女兵或醫院護士都會多看幾眼。
今天莫非是在盯著江川媳婦?
李明山見王大海出現,不好久留,便說:
“沒什麼事,剛好路過,感覺肚子不太舒服,歇息片刻。沒事的,咱們去軍營吧。”
他邊走邊回頭看許楠楠家的門。
秦無雙隨意出門散步,恰巧張玉鳳也在外。
這次張玉鳳主動找上她。
“表嫂。”
張玉鳳還沒開口就歎了口氣。
他下意識摸了摸臉,委屈地說:“無雙,我表哥昨天又揍我了,瞧這臉上還有紅印子。”
秦無雙認真觀察後發現確實有巴掌印,兩人似乎成了同病相憐的好友,彼此傾訴苦惱。
“姨父回來後也教訓我,差點擊退我……多虧二姨留我住下。真是冤枉,我說的句句屬實,卻沒人信。”
"明山說領導因為這件事批評了他,我認為他打我不僅僅是因這件事。他可能對許楠楠有偏袒之心,認為我故意針對許楠楠,所以才對我動手。"
"唉,誰讓她長得漂亮又迷人呢。"
秦無雙的話讓張玉鳳更加生氣。
"就因為她那妖媚的性格,明山早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他大概恨不得除掉我,好和她雙宿雙飛。"
秦無雙聽到這番話,不但沒煽風,反而好意勸慰張玉鳳:"表嫂,消消氣吧,彆為了這事傷了身子。既然表哥已經被許楠楠迷住,咱們以後就彆在他麵前提起許楠楠了。他們的事,你就睜隻眼閉隻眼,不管他們做什麼,你都當作不知道。我們也儘量避開許楠楠,以免惹得表哥生氣,否則他又會打你。"
"什麼?你是說,我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一起,什麼都不能做也不能說?我作為正室,卻要容忍一個狐狸精,這比當縮頭烏龜還要委屈啊。"
"那又能怎麼辦呢?表哥根本不聽你的,你若惹怒他隻會挨打,倒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在家裡還能安全些。"
"不行不行,你表哥現在為了那個女人打我,說明他們關係非同小可。我若再不說話,那個狐狸精肯定更囂張,像你所說,你表哥可能把整個家都給了她。"
秦無雙眯著眼睛暗笑:果然如此。
她接著說道:"表嫂,可是她的手段太高明了,你根本不是對手。與其每次提起她都被表哥打,不如委屈自己,暫時當個縮頭烏龜,至少可以避免皮肉之苦。"
"不行,絕對不行。你要我當縮頭烏龜,這我做不到,那樣我會覺得太窩囊了。即便你表哥為那個女人打我,我也要阻止他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表哥越陷越深,必須讓他早點回頭。"
"表嫂,你得想清楚了,若表哥執意不聽呢?"
"我這就去找那個女人,非得讓她服軟不可。對了,我還要劃傷她的臉,讓她,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看她還怎麼糾纏你表哥。"
秦無雙內心早已盤算好這一切,她巴不得看到張玉鳳與許楠楠發生衝突,最好打得頭破血流。
如今許楠楠懷有身孕,行動不便,若是張玉鳳能將她打到流產或毀其容貌,那再好不過。
這次的計劃完全由張玉鳳自行決定,秦無雙雖曾好意勸阻,卻遭對方拒絕。因此,此事絕不會牽連到她。
"表嫂,請冷靜些。"
"我沒有失控,隻是不能再讓她繼續乾擾你表哥的生活。"
秦無雙不再多言,因為她已經達到目的,接下來就看張玉鳳如何表現了。
隨後,秦無雙返回陸師長家,而張玉鳳滿懷期待地前往許楠楠家,連續敲了很久的門卻無人應答,她猜測許楠楠可能不在家。
實際上,張玉鳳此行並非為了爭鬥,而是警告許楠楠遠離自己的丈夫。若對方不聽勸,她自然會采取更嚴厲的手段。
無論如何,她決不允許這個家庭破裂。
等待片刻後,見許楠楠仍未歸,她便返回家中。
傍晚訓練結束時,李明山回到家屬區,恰巧在樓前遇見了許楠楠,她正在和一位年輕女子交談。
他的視線立刻被許楠楠吸引住了,全然不顧身旁的人是誰。
儘管那女子也很美麗,但與許楠楠相比稍顯遜色。
李明山的目光仿佛定格在許楠楠身上,她與江婷正在對話,察覺到有人注視,兩人均有所發現。
江婷率先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在乾什麼?再這樣盯著看,我就告你擾。"
"我沒有看你。"李明山回應道,"你們兩位站在這兒,難道不讓人看上一眼嗎?"
說完,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許楠楠。
隻因這張臉太過出眾,令他無法移開視線。
許楠楠臉色陰鬱,“李副營長,您總盯著彆人瞧,這很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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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那兒,不是不允許彆人看,隻是李明山那種輕佻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
她轉過頭,“李副營長,這麼盯著人看,我會以為您是輕佻之人。”
李明山辯解道:“我隻是看了兩眼,就成了輕佻之人?難道你們出門都不看人?”
“不會像您這般。”江婷接口。
他恨不得挖了這人的雙眼,竟一直在盯著他嫂子看。
李明山生怕被說成輕佻,隻能強壓下內心的欲望。
“彆誤會,我聽說江營長出任務了,不在家,弟妹若需幫助可來找我。”
“不必。”許楠楠冷聲說道,“我若有事絕不會找您。婷婷,今日去你家吃飯。”
“好,嫂子,我們走吧。”江婷牽著許楠楠離開,李明山的目光仍跟隨著,直到江婷回頭瞪他一眼,他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