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做好飯擺上桌,吃飯時看到江景行的氣已經消了,便趁機提起錢的事情。
“景行,聽說關家的孩子滿月酒你打算去參加,那就去吧,老關係還是要維係,多走動走動。”
江景行突然覺得她變得懂事了,一時有些驚訝。
“你明白就好。”
吳敏停頓片刻後說道:“景行,我媽又病了,需要醫藥費,你知道我現在手頭並不寬裕。”
“沒錢你還去買那麼貴的衣服。”
“我沒有買,這些錢都是省下來給媽看病用的。”
“媽,外婆病了,你直接說就是了,何必編造買衣服的理由?”江一鳴問。
“我……我是怕你們覺得外婆是個負擔。”
“是啊,你兒子呢?讓他來給外婆付醫藥費,房子和工作都給了兒子,怎麼就沒留給你?該兒子負責的,你就彆操心了。”江景行說。
“我弟弟雖然出了錢,但他的積蓄也不夠。景行,我媽至少生養了我,現在她生病了,我怎麼能坐視不管呢?”
“那我爸生病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管了?”
“景行,那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也不是有意的,你怎麼到現在還在意?”
“你賺的錢給你媽花,我賺的錢給我爸花,我的歸我,你的歸你。”
“可我為你生兒育女,為這個家付出不少。”
“我以前也沒少給你媽和弟弟花錢,也沒少給你花錢,難道要把我的所有都給你們才滿意嗎?”
吳敏強壓怒火,終究還是咬牙忍住了。
“景行,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家和萬事興。我媽還在醫院躺著,要是沒錢治,她該怎麼辦?”
“我會去醫院看她的,錢的事到時候再說。”
“景行,你不用特意跑一趟,把錢給我就好。”
江景行皺眉道:“怎麼?之前不是說我對你媽不夠孝順嗎?現在我去看看她,你又攔著?”
“我是覺得你太忙了,不用專門跑這一趟,我來照顧她就行。”
“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免得彆人在外頭說我沒良心,壞了自己的名聲。”
吳敏暗自咬牙,總覺得江景行是在故意為難她,不想掏錢。
“算了算了,我不需要你幫忙,你也彆費心了。”
江景行沉默不語,卻已察覺吳敏在撒謊,這錢八成是拿去喂她那成性的弟弟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種伎倆蒙騙,吳敏總能找到借口伸手要錢,而這些錢最後都進了賭徒弟弟的口袋。
江景行不想自己的錢被打牌燒光,但又不願直接衝突,於是將目光轉向江一鳴。吳敏果然轉頭找江雨珊要錢,但江雨珊根本無力分擔家庭開銷,她也沒指望這個軟弱的女兒能幫上忙。
飯後,江一鳴與江景行單獨聊起這件事。
“爸,媽到底想拿這筆錢做什麼?”
“還不是給你那輸紅了眼的舅舅。賭徒舅舅輸定了,錢給出去也是肉包子打狗,一分不剩。”
“爸,我懂了。雖然她是媽,但她做錯了事,我不能跟著她一起錯。”
“這就對了。她心裡隻裝著她媽和弟弟,咱們還是顧好自己的事吧。”
“嗯。”
下午,林如煙獨自來到四合院,沒有和莫無畏同行。
“我聽說楠楠該生了,特意來看看,外麵路不太好,就沒讓無畏同來。”
“莫大哥近況如何?”許楠楠問。
“他很好。”
林如煙看了看三個小家夥,隨即拿出一份紅包,每個孩子五元,在當時這數目已算不少。
稍作停留與其他人閒聊後,她便準備返回,還記下了三個寶寶辦滿月酒的日子,到時會與莫無畏一同前來。
“莫大哥腿腳不便,到那天我們會派人去接你們。”
“這樣也好,無畏一人在家,我先行告退。”
方念初和關老太太送她出門。
方念初心中思索,林如煙與莫無畏的婚期比許楠楠和江川早,也比張建軍與江婷更早。許楠楠和江川已有子女,而江婷與張建軍也在籌劃中。
唯獨林如煙和莫無畏似乎還未有明確計劃。
林如煙的母親已逝,也無婆婆,若不是許楠楠的孩子尚幼,她早就催促兩人儘快添丁。將來有了孩子,她還能幫忙照看。
她打算再等等,若許久仍無動靜,待許楠楠的孩子稍大些,便會再次勸說。
佑佑是典型的爹寶男,江川隻要一碰他,他就會開心地笑出聲,這讓許楠楠都有點羨慕。
“家裡有一個爹寶男,那媽寶女又在哪裡呢?”
許楠楠輕輕觸碰熟睡的安安,他毫無反應,依舊酣睡。再試試糖糖,她立刻得到回應,糖糖張開小嘴發出幾聲“啊”,這讓許楠楠略感安慰。
“你的到來沒有辜負我懷孕九個月的辛苦。”但轉頭看到那個爹寶男,仿佛並非她親手孕育,一切照料工作似乎都是江川負責。
最終,小爹寶男因饑餓哭鬨起來,許楠楠喊道:“你來喂他!”
“我沒有這個能力。”
“那就讓他吸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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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江川還是解開衣襟,俯身貼向佑佑,許楠楠提醒道:“得先清洗一下。”
江川洗完再次回來給孩子,卻發現寶男佑佑怎麼吸也吸不到奶水,這才意識到當父親的不易。然而寶男佑佑對父親的喜愛絲毫未減,即使吃飽了也依然親近著他。
許楠楠也不再糾結於討好這個小家夥,畢竟孩子是他們的共同責任,誰來照顧並不重要。
下雪之後,江一鳴的主要工作變成了鏟雪除冰,閒暇時便去找江淮聊天解悶。儘管母親和姐姐與梅疏月有些誤解,但他不願因此影響自己與江淮的關係。
他悄悄溜出來,也沒打算回去後告知行蹤。但當他踏入四合院,一眼看到庭院中的年輕男子時,整個人僵住了。
這男人無論身高還是容貌,都與自己父親極為相似,仿佛複製粘貼一般。若非父親已老,他們簡直能冒充雙胞胎。
隨即,他懷疑這個人會不會是父親在外的私生子?可轉念一想,父親並非那種人。況且此人年紀明顯比自己大,而父親當年在礦區時連異性接觸都沒有,更彆提有了孩子。
或許隻是江川的父親與自己父親長相相近,那天江嬸誤將自己父親當成失聯多年的丈夫,所以這也是她的兒子吧?
如此說來,他該是許楠楠的未婚夫,自己一直好奇對方的模樣,今日終得見分曉。
沒想到竟與父親如此相像,真讓人開眼界。
江一鳴依舊震撼地看著院子裡的江川,後者並未見過他,疑惑地問道:“你是來找人的,還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