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默不作聲,既不追究也不過問,將此事視作從未發生,隨著時間推移,自然會被遺忘,從而維持現有生活的平靜,避免紛爭與喧囂。
二是主動查清。若這隻是誤會,梅疏月確實與他毫無瓜葛,三個孩子亦非其子,他仍可沿襲當前的生活軌跡。
然而,若事實並非如此,他將同時肩負兩個家庭、兩位女性以及五個孩子的未來,如何平衡這些複雜的關係?
冬日的草地荒蕪,唯餘枯草,他卻仿佛嗅到了花香,那氣味熟悉至極,竟與他在公交車上聞到的一模一樣。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逃避責任。
若當年因失憶而短暫離開,給梅疏月及三個孩子留下孤苦無依的境遇,這是他的過錯;如今再置之不理,則更顯自私。
他曾聽一鳴提及,梅疏月獨自撫養孩子的艱辛。一個女子承受這般重擔,定曆經諸多磨難。
他決定去見梅疏月,傾聽她講述過往,承擔該儘的責任。
硯舟
江景行決心找到梅疏月,哪怕他們未必需要他,他也願竭儘全力彌補曾經的缺失。午飯時分,他空腹前往四合院,甚至未察覺饑餓感。
踏入院子,隻見江川正專注地晾曬尿布,臉上洋溢著幸福。但當他見到江景行,原本放鬆的表情迅速轉為往日的嚴肅。
“叔叔,您又來做什麼?有事的話可以直接說。”
江景行略顯遲疑,道:“我想找你媽媽。”
江川愣住,“……這話怎麼說起來怪怪的。”
“媽媽她不在家。”
“她不在?我找她有急事,非常重要的事。”
江川猶豫片刻,察覺到江景行語氣中的焦慮,似乎他得知了什麼,難道是要叫媽媽出來?
他下意識朝那扇窗戶瞥了一眼,毫無動靜。
於是對江景行說道:“我媽媽確實不在家,叔叔,您先回去吧。”
屋內,梅疏月坐在窗後,卻不敢望向窗外的江景行。
自從她否認了兩人的關係,他有了新家,他也早已忘記過去,那就這樣吧,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這些年,她等了、盼了,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卻沒料到會有重逢的一天,而這次重逢,卻注定隻是擦肩而過。
或許這就是命運。
江景行有些失落,不願就此離開,問江川:“你媽媽什麼時候能回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叔叔,如果您有事,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我媽媽轉達。”
“不用了,這事我必須親自跟她講。”
他剛轉身準備離去,隔壁的老王拿著衣服走進來,江景行還沒完全轉身,老王隻看見他的背影,沒多想就問江川:“江川,你媽媽在家嗎?我有點小事想找她幫忙。”
“我媽媽出去了。”
“出去了?我剛才來時還見她在家裡呢。”
老王一回頭,正好對上江景行的臉,嚇了一跳。
這男人和江川長得太像了,若不是他略顯蒼老,穿著也不同,真會以為是江川的分身。
他是誰?
老王第一反應是,這會不會是江川的父親?
千萬彆是,因為他正打算成為江川的繼父呢。
難道是哥哥?可梅疏月才四十多歲,這人也是四十多歲,四十多歲的她怎麼會有這麼大年紀的兒子?
“你是誰?”老王警惕地盯著江景行,問道。
江景行一時語塞,他不知如何作答,“我不知道自己是誰,我叫江景行,也是京市人。你……你是來找江川嗎?”
他清楚自己並無資格過問彆人的事,但某種莫名的情感驅使他說了這些話。
“我是這兒的鄰居,來向梅同誌求個小忙,她人很好,我常找她幫忙。”他補了一句,“我們鄰裡關係一直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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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行注意到他手裡拿件衣服,難道是請梅疏月縫補?
心裡突然泛起一陣酸楚,這是為何?
梅疏月剛才未露麵,此刻更不可能現身。
江川再次強調:“這位叔叔,還有王叔,我媽不在家,你們都白跑一趟了。”
“沒關係,沒關係。”老王揮揮手,“不在家的話,我就回去了。我們住得近,待會兒再來。”
他正準備離開,卻發現江景行仍站著不動。
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呀?”
江川稱呼他為叔叔:“您是江川的叔叔,難怪和他這麼像,你們就像一個模子裡出來的,您是不是和您哥哥是雙胞胎?不然怎麼會這麼像?”
“我……我沒有哥哥。”
“沒哥哥的話,您怎麼可能是江川的親叔叔?怎麼會長得這麼像?”
江景行沒有回應,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甚至老王的話似乎也暗示了他與江川確實是父子關係。
老王看他神情複雜,腳步遲遲未動,心中忽生不安,擔心這個人真是江川的父親,但又不敢確定。
不要這樣,他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中意的單身女性,絕不能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奇怪,若此人真是江川父親,為何江川不認他,反而稱他叔叔?
他們之間定有隱情。
老王催促道:“同誌,快走啊,你怎麼這麼磨蹭?”
江景行瞥了他一眼,“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老王說:“你先走,等你走了我再走。”
“你先走。”
“還是你先走吧。”
老王道:“走吧,沒事走兩步,走兩步啊。”
“還是你先走。”
“……”
“哦,我們是鄰居,你是他們的客人,也是我的客人,客人走了我才走。”
江景行說:“咱們都來自京城,對我來說,你不算客人。”
老王:“……”好吧,算你小子會說話。
但他不會先走的,他要弄清這個人與江川、梅疏月的關係,即便江川的父親現身,他也無意放棄梅疏月。
兩人互相推辭,誰也不願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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