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子上當、受騙了?”王二哥在電話那頭問。
楊三花不問不打緊,一問就問出了大問題。原來城管局的李隊長從早到現在,都一直和王二哥在一起,正在席草田農貿市場巡邏,維護市場治安的秩序,一步也沒有離開,而且城管局清掃隊也根本沒有一個姓張小夥子。
楊三花知道事情不妙,立即詢問了王幺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幺爸這才一五一十,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老爸吔,你上當受騙了哇……!”楊三花將剛才跟王二娃打電話證實的情況告訴了王幺爸。
“啷個會是這樣子,啷個會是這樣子呢?這兩個人那麼伸抖,說起話來套是套的,哪裡像騙子,哪裡像騙子呢?……可憐我的雞公鵝公鴨婆,這哈成了彆人湯鍋中的菜了……!”王幺爸一聽,立馬傻了,兩眼瞪得溜溜圓,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半晌說不出話來,隻是口中不停念念有詞。
就在這時,突然王幺爸大喊了一聲:“哎呀,翠花上酸菜!還有一壇王二娃他媽做的酸菜!”說完,就“咚”地一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哎呀,不好!”楊三花一見,立馬丟掉手中的東西,想去扶王幺爸,可王幺爸實在太重扶不起來,她立刻摸出手機,給王二哥打電話,“王二娃,趕快過來,你老漢昏倒在街上了!”
“啥子我老漢,啥子又昏倒在街上了哦?!”
“堰塘角海爾電器門口!”
“哎呀,趕快打120,喊救護車噻!”
“哦!要的,看嘛,我腦殼都整暈了!”
“……”
這邊楊三花立馬打了120救護車,不到十分鐘,救護車“嗚啦、嗚啦”地叫著,一路風馳電掣般地開了過來,將王幺爸飛快地送進了五雲山人民醫院住院部搶救去了。
那邊王二哥將情況給李隊長一講,他立即打個的飛叉叉地跑到人民醫院,又“噔噔噔”地從一樓跑到五樓病房。
王幺爸此時正躺在醫院病床上,醫生給他進行了全麵檢查,並給他輸上了液,打了針。王幺爸長期在農村進行體力勞動,身體素質一向很好,隻是剛才急火攻心,才突然倒地昏了過去,其實王幺爸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隻要休息休息,恢複恢複就好了。
第二天是王二哥生日,王幺爸無論如何也不想躺在醫院,他要出院給王二哥祝壽,要喝王二哥喜酒。王二哥沒有辦法,隻好給王幺爸辦了出院手續,打個的送老漢回了三道拐王二哥的家。
王二哥四十歲生日,又加上找到工作,還特地提為副隊長,真是喜上加喜。當然王二哥的爛杆朋友三四、鐵哥們些,遠近的親戚夥,還有城管兄弟們等等加起來有六七桌,大家相聚一堂,給王二哥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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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嘛,當然還是請的上次王二哥招待河南落難朋友趙永泉的鄉村壩壩宴“巴適餐廳”張老板,自然元子、酥肉、鹹甜燒白、八寶酒米飯等九大碗更是香噴噴,涼菜少不了豬耳朵、鹵牛肉、鹵鴨子、心子力子肚子,還有酥花生米、瓜子、糖果等等一應俱全,弄得巴巴適適,大家一起大塊吃肉、大杯喝酒、大口開著王二哥與楊三花的葷素玩笑,擺著楊三花扭王二哥耳朵的龍門陣,王二哥和楊三花隻是麵帶笑容,一個勁地勸大家喝酒吃菜,祝壽的場麵熱鬨火爆,大家整得是興高采烈,喝得是紅光滿麵,王二哥又隔了好久沒有碰到這樣熱火朝天的場合了,巴不得大家吃好喝好,個個都醉來趴起才安逸。
吃飯後照例是喝茶、打麻將、鬥地主,小娃兒荷包頭裝著花生、瓜子、糖果,滿地跑來跑去打彈子、捉黃司螞螞,大人們更是“哢二條”“清一色”“杠上花”“三番”的亂吼大叫,高興得連天上的月亮都跟倒笑成了彎彎的鐮刀,從雲裡麵探出頭來,好奇地瞧一瞧這熱熱鬨鬨的人間。
當夜無話,第二天起來,王二哥要上班,讓楊三花好好照看照看自己的老漢王幺爸,怕他又出啥子意外。
“算了,算了!”第二天,二娃子的奶奶姚翠花勸王幺爸,“不就是幾隻雞鴨鵝嘛,我們以後再多喂幾隻更肥更大的就是嘛!”
“想開點,想開點,這有啥子嘛!”楊三花與孫兒二娃子也安慰著王幺爸。
“嗯,好、好,不想了、不想了!”王幺爸雖然嘴上這麼說說,可他心裡還是放不下,老是悶悶不樂。昨天兒子生日宴席,自己飯也沒多吃半碗,平時間隻要與王二哥相聚,他總要與王二哥喝上二兩,可當天他也隻喝了兩口,吃什麼也沒胃口,一點兒也提不精神來。
王幺爸心想,本是一場高高興興的事兒,可進城時客車上雞公屙了自己一身糖雞屎,還有進城後那個挨千刀萬剮的“李隊長”、“小張”騙去了他的雞公鵝公鴨婆,還有王二哥他媽做的酸菜,更是讓王幺爸糾結得很,那裡還快樂得起來嘛。
王幺爸在兒子家吃了早飯,就說要到街上轉轉,看看新鮮。王二哥和楊三花都有事走不開,隻好讓二娃子兩姊妹陪爺爺奶奶到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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