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夫,是你呀!”王二哥聞聲回頭一看,立馬也笑眯眯地打起招呼來。
“你們這是?”交警問陳大隊長。
“他是我……娃兒的舅舅!”陳大隊長看了一眼王二哥,對交警說。
“哦!”交警點了點頭。
“怎麼樣?”王二哥轉過臉,笑著對交警說。
“姐夫,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打電話找你呢!”王二哥親熱地對陳大隊長說。
“什麼事?”陳大隊長問。
“我這幾天不舒服,感冒發燒,喝了十……十瓶藿香正氣液,吃了一大袋酒心巧克力……!”王二哥說。
“啊……!?”陳大隊長大吃一驚。
“這位小同誌,硬要說……說我,是……是啥子酒駕!”王二哥指了指交警說。
“哎呀,陳大隊長,不……不是這樣子的!”交警邊說邊從口袋中掏出信封,連同荔枝、桂圓兩個紙箱一起交給陳大隊長。
“怎麼回事?”陳大隊長看了看交警,又看了看王二哥問。
“都是他送的!”交警指了指王二哥。
“小劉,你去協助王副大隊長檢查前麵的車子,我來處理這事兒。”陳大隊示意交警將東西放在一邊說。
“是!”交警說完,就跑到前麵去了。
“唉!”王二哥和陳大隊長走到剛才交警放東西的地方,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嘴裡歎了一口氣,又同時將眼睛移開。
陳大隊長遞了一支煙給王二哥,兩人分彆點燃,吸了起來。王二哥深深地吸了一口,偷偷地又看了一眼陳大隊長,然後低下了頭。
“兄弟,我娃兒他家公、家婆還……好吧!”陳大隊長打破了沉靜,首先開口說話。
“好!”王二哥抬起頭說了一個好字。
“好……好就好,他們好,大家都好!”阿大隊長說。
“姐……姐夫,你看……這事,是不是算了?”王二哥偷偷地看了一眼陳大隊長。
“算了?兄弟呀、兄弟,我真不曉得咋個說你!”陳大隊長將吸剩的煙頭丟在腳下,用腳尖踩了踩,然後拿起裝錢的信封掂了掂說。
“這……!”王二哥抬頭看了一眼,馬上低下頭隻顧吸煙。
“你這不是明明擺擺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陳大隊長拍了拍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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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王二哥語無倫次,說不出話來。
“還感冒發燒呢,還喝藿香正氣液呢,還吃酒香巧克力呢,騙誰呢?”
“這……這……!”
“你騙得了交警,騙得了酒駕檢測儀嗎?”陳大隊長搖了搖頭說,“藿香正氣液、酒香巧克力,吃後十分鐘就檢測不出酒精了。”
“真的呀?!聽彆人說,吃這東西,交警就不會查酒駕了的嘛。”王二哥疑惑地說。
“兄弟喂,你雜子聽彆個打胡亂說喲!”
“我還不是為了不遭扣分、免遭罰款的嘛!”
“兄弟,你說你喝了藿香正氣液、吃了酒香巧克力,十分鐘早過了吧,要不咱們檢測檢測試試?”陳大隊長拍了拍王二哥的肩膀說。
“不不不,我……我還真的沒想到哇!”王二哥看了一眼交警甲,無可奈何地說。
“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我……我王二哥,再說也隻喝了點啤酒,這還算酒嗎?”
“啤酒不是酒?”陳大隊長問。
“不是!”王二哥回答。
“鐵門是門嗎?”
“是!”
“鋼筆是筆嗎?”
“是!”
“狂風是風嗎?”
“是!”
“菜刀是刀嗎?”
“是!”
“烏龜是龜嗎?”
“是!”
“啤酒是酒嗎?”
“是……!”
“這就對了!無論啤酒、紅酒、白酒都是酒!”陳大隊長笑著說。
“這……!”王二哥無話可說。
“根據《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九十一條規定:飲酒後駕駛機動車的,處暫扣六個月機動車駕駛證,並處一千元以上二千元以下罰款。醉酒駕駛機動車的,由公安機關交通管理部門約束至酒醒,吊銷機動車駕駛證,依法追究刑事責任;五年內不得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陳大隊長非常熟練地說道。
“既要扣駕駛證,還要遭罰款,那我不是虧大了哇?”王二哥瞪大眼睛問。
“嚴重觸犯刑律的,還要判刑!”
“媽……呀,這麼嚴重?”
“對!特彆對酒駕,必須嚴懲!”
“我……我王二哥,好倒黴喲!”王二哥哀歎道。
“這個信封和那兩箱東西,都要上交。”陳大隊長說。
“這……這個恐怕就算了,不用交了吧?”王二哥搖了搖頭說。
“交,一定要交、必須得交!”陳大隊長堅定地說。
“真的……要交哇?”王二哥非常心痛地說。
“當然!這是法律規定,必須交!”
“我……我可是你……舅八兄弟噠,親幫親鄰幫鄰,熟人幫熟人,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
“不是我饒不饒你的問題!”
“那為什麼?”
“你想想,假如你喝醉了酒,出了車禍,撞瞎了眼睛,撞斷了腰杆、腳杆、手杆……!”陳大隊長邊說邊扳手指頭數著。
“啊……!”
“甚至……甚至重傷不治倒地而亡!”
“姐夫,好歹我們還是親戚,你……你這不是咒我嗎?!”王二哥氣憤地說。
“我那漂亮的舅娘三花花呀,從此就成了可憐的寡婦!”
“啊……!”
“還有聰明伶俐的二娃子和他姐姐,沒有爸爸的保護,受儘了彆人的欺淩和白眼,從此性格孤僻,成績一落千丈,考不上大學,隻好外出建築工地打小工,養家糊口掙小錢!”
“啊……哎呀!”王二哥直捶胸頓足。
“還有二娃子他家公家婆和二娃子他年已七八十高齡的爺爺奶奶,白發人送黑發人,從此以淚洗麵,精神崩潰,不到幾年便中風癱瘓,相繼命赴黃泉!”
“啊……啊……哎呀!”王二哥痛心疾首。
“假如你沒死,可將彆人撞死,你也殘廢了。為了治病,賠償彆人撫恤費、損失費,耗儘了存款、賣掉了房子,傾了家來又蕩了產。三花花跟你離了婚,二娃子倆姊妹從此不認你這個親老爹。就這樣,你孤苦伶仃,如風中的蠟燭——了此殘生……!”
“啊……啊……!兄弟,求求你……不要說了!”王二哥老淚縱橫,嘴裡長嘯著。
“如果沒有酒駕,這日子和和諧諧、平平安安,生活多麼美好,每天陽光燦爛!”
“嗯……!”王二哥抽抽噎噎,點了點頭。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陳大隊長歎了口氣說。
“對……!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王二哥幡然省悟道。
“兄弟,那咱們還是參加酒駕檢測,依法接受處理吧?”陳大隊長向王二哥問。
“好……好好!”王二哥點了點頭。
王二哥伸出手,與陳大隊長兩隻手握在一起,然後相互擁抱了一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一起走向酒駕檢測處,接受酒駕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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