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花,你啥子人哦!”一個小時左右,王二哥才走得氣吼八喘地回到家。
“咦,王二娃,你不是說打的嗎?”楊三花斜著眼睛看著王二哥說。
“有車你不讓我坐,啥子意思嘛!”王二哥很不滿地說。
“今後你就天天打你的的,我開我的車,咱們各不管各。”楊三花抄著手說。
“我不是算了算賬,心頭明白明白一哈嘛。”王二哥說。
“明白啥子?你曉得有車方便不,不管夜半三更,想走哪裡不用找人、也不用打的。”楊三花說。
“當然。”王二哥說。
“你曉得有車,心裡感覺不一樣,彆人看著你的眼光更不同,大家都說:瞧瞧,王二娃都買車了的哇!”楊三花說。
“也是哈!”王二哥說。
“有了車,不僅可以提高行走出行方便,而且也可在生意上帶來幫助,讓你去賺更多的錢,這是不是更有效益?”
“肯定、肯定!”王二哥點了點頭。
“這車該買不該買?”楊三花問。
“該!”王二哥答。
“這車劃不劃得著?”
“劃得著!”
“這車要得,要不得?”
“要得,要得,太要得了!”
“你呀,你呀,王二娃,一天到黑隻曉得喝酒、打麻將,都說你數學水平不好,我看你一哈提高了不少,今天還想來跟老娘算細賬,你算噻!”楊三花一口氣數說著王二哥。
“不算了!”王二哥低著頭說。
“真的不算了?”楊三花又問。
“真的不算了,徹底不算了!”王二哥趕緊回答。
“那好,今天罰你去弄菜煮飯,老娘餓了!”楊三花說完靠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放起電視來。
“咋子又罰喲,不是說好了中午做了,晚上就不做,輪到來嗎?”王二哥口袋裝茄子,嘴裡嘰哩咕嚕地直念。
“飯,你做……還是不做?!”楊三花立馬橫眉冷對千夫指。
“好好好,做做做,又不是沒做過!”王二哥說完就進了廚房,叮叮當當地切菜做飯去了。
“當……當當當,三花花,吃飯了!”大概半個多鐘頭,王二哥將飯菜做好端上了桌。
“嗯,太累了,我都差點睡著了!”楊三花邊起身坐到餐桌旁邊說。
“今天做了啥子菜?”楊三花問。
“蒜苔炒臘肉、白油菜腦殼、炒雞蛋豌豆尖湯。”王二哥說。
“今晚這麼簡單?”楊三花看了看桌上說。
“簡約,但不簡單,都是你愛吃的菜。”王二哥說。
“起碼嘛也得炒兩個肉嘛。”楊三花不滿地說。
“少炒肉,還不是為了你好。”王二哥笑著說。
“啷個為了我好?”楊三花奇怪地問。
“你不是說要減肥嗎?晚上最好少吃點。”王二哥又說。
“減肥減肥,真是越減越肥,我又長了幾斤。”楊三花很不安逸地說,“王二娃,你曉不曉得是哪個的錯?”
“哪個,總不可能又是我王二娃的錯噻!”王二哥停下筷子,不解地說。
“還說不是你的錯?”楊三花將筷子“啪”地丟到桌上,“你一煮飯,就做好吃的,讓我吃得筷子停不下來,肚皮脹得不得了,吃了還想吃,你說是不是你的錯?”
“啊……?”王二哥瞪大了眼睛,捶胸頓足地說,“我王二娃硬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做得好吃是我的錯,做得不好吃更是我的錯,啷個都有罪哦!”
“嘿……嘿嘿嘿!”楊三花邊笑,邊又拿起筷子,直是拈蒜頭炒臘肉吃,還將煎雞蛋豌豆尖湯喝了一大半,隻剩一大盤白油菜腦殼給王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