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那都是誤會。”
月建國急得麵紅耳赤連連擺手搖頭,可他平日裡體麵慣了,哪裡跟人這樣你來我往地爭辯理論過,這會兒一著急嘴巴就笨得說不出彆的了。
“你們是寧寧的親爹親媽,指名要你女兒伺候,我老婆子也不敢指手畫腳的,我這就去部隊找領導求求情,能不能把我外孫叫回來照看一下我這個手腳不利索的老婆子。”
外婆扶著牆顫巍巍一邊抹淚一邊往外走。
月初寧也含淚追了兩步,“對不起外婆,我媽病得厲害,我也分不出身照顧您,部隊領導要是問責的話千萬彆怪我爸媽,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吧,誰讓我不能分成兩個人一頭照顧一個呢。”
月建國和月耀光一聽夏老太要去找部隊領導做主,臉色頓時驚懼交加,月耀光一個箭步衝到了病房門口就要去攔人,“等等,您彆去……”
“哎喲你這小夥子怎麼還推人啊,這是不給我老婆子活路了啊。”
外婆在他一個箭步衝過來的空檔,忽然往地上一癱坐下去,直接拍著大腿嚎哭命苦。
月耀光根本就沒碰到夏老太,但由於視線死角的緣故,大家都誤以為他真的碰著了夏老太,這下所有人都站在了夏老太那邊,討伐起了月耀光。
最後這事兒還是驚動了留在軍區值守的許團長,夏老太是烈士遺孀,唯一的兒子也是烈士,在部隊裡是重點照顧對象。
許團長直接下命令,讓月耀光負責照顧夏老太這幾天在家屬院的生活起居。
月耀光臉色慘白地接下了這個命令。
病床上的鐘婉琴立刻跳下地大聲反對:“不行啊領導,我家老大哪裡會照顧人,求求你彆為難他了。”
他們夫妻兩個從小到大嗬護著長大的大兒子,連她都沒伺候過,她心裡根本接受不了月耀光去伺候一個陌生的老婆子。
月建國直接按住她,對著許團長賠笑,“對不住領導同誌,你們不用管我媳婦,她胡說八道呢,耀光對組織上的指令絕對是無條件服從的。”
他是當過兵的,可不像鐘婉琴這個沒腦子的婆娘一樣,這種時候了還跳出來搗亂。
但外婆也不同意讓月耀光過來照顧她,直接扒著許團長委屈拒絕:“領導啊,我可不敢使喚親家家裡的寶貝兒子,今天讓人家女兒來照顧我老婆子一天,就被他們背後指著鼻子罵了,這要是讓他們家兒子來伺候我,我不得被人咒死啊。
我老婆子命苦,還是讓我自己一個人自生自滅得了。”
月建國夫妻倆頓時臊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許團長的盯視下,月建國硬著頭皮笑嗬嗬對月初寧說:“寧寧,既然你把秋硯他外婆接回來了,理應負責到底才是。”
又一副嚴肅的嘴臉轉向月耀光:“老大,夏老同誌有需要你就得隨時待命。”
月耀光忙不迭點頭:“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許團長滿意點點頭,按理這是他們月家的家事,本來就該由他們月家做主決定。
最後許團長認真打量著鐘婉琴的神色,關切地詢問:“鐘同誌身體情況怎麼樣了?”
鐘婉琴支支吾吾看了月建國的臉色之後,才勉強笑著說:“領導同誌,我都大好了,沒啥問題了,你看我都能下地了,我和孩子爸也該回家了。”
許團長不放心,大手一揮讓身邊的人找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