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鐘婉琴還是忍不住說:“那車磚頭可是你爸托了好多人的關係才買到的,他這可都是為了你,你以後要多孝順你爸,知道嗎。”
今天那些不知內情的毛頭小子哪裡知道他們為了月初寧付出過多少。
他們不知道不要緊,但月初寧得知道。
“我知道的媽。”
“寧寧,你三姐剛被接到我們家的時候,也是什麼都沒有,東西不是一天就能添置齊的,過日子都是慢慢過慢慢添,彆人說什麼都不要當真,也彆往心裡去,明白不?”
鐘婉琴就在一邊看著她鋪床,見她動作利落並沒有上前搭把手。
“嗯我知道的,我剛回來嘛,東西少是正常的,都是住著住著慢慢添置的。”
鋪完床了,月初寧轉身朝她笑了笑,“隻是一個月後我回鄉下去,這房間可能要空一段時間了,其實這牆不該砌那麼快的,三姐住著肯定不方便。”
她知道鐘婉琴喜歡聽什麼,這個月還要在這一家的眼皮子底下討生活,該說什麼她動動嘴皮子還是得說。
鐘婉琴露出笑容讚同點頭,“誰說不是,你爸和你周爸爸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風風火火說乾就乾,害得……”
後麵的話她猛的刹住車,笑了笑,“好了,看看還缺什麼,媽明天上班再給你去置辦。”
“還沒有枕頭呢。”
月初寧把自己那裝滿衣服的補丁背包往床頭一放,“不過我今晚可以用背包墊一晚。”
“媽媽很欣慰有你這樣能吃苦又懂事的好孩子,那沒什麼你就先睡覺吧。”
她和這孩子相處時間不長,何況現在孩子已經長大了,其實母女倆大部分時間都沒什麼能說的。
光待著沒話聊她也待不住,索性出去了。
才從月初寧房間出去,她轉身就進了月如鳶的房間。
月如鳶是她從小帶大的,她操持月如鳶的衣食住行十幾年已經刻入骨髓,一見著月如鳶總愛絮絮叨叨操心這操心那的,話多得永遠都說不完。
月如鳶才把一排衣帽架挪好地方,轉身就看到鐘婉琴推開虛掩的門進來。
她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媽你不是在妹妹那邊嗎,怎麼有空過來我這兒了。”
她歎了一口氣,走過去在月如鳶身旁坐下,將她摟了過來,“吃你妹妹的醋啦?”
說是要一碗水端平,可有時候感情上來了,哪裡能分得那麼清呢。
月如鳶笑笑:“怎麼會,媽媽疼妹妹,我也疼妹妹。”
說完,從鐘婉琴懷裡掙紮出來,要去繼續整理她的衣服了。
鐘婉琴照顧她長大的,哪能沒聽出來她話裡濃濃的委屈,怕是覺得自從親女兒回來之後,她再也不是自己的首位了。
看月如鳶在整理衣服,她也站起身,幫著一起整理。
月如鳶的東西確實多,房間縮小一半後,原本如夢似幻的粉白色係少女房間顯得擁擠不堪,兩人不得不把很多東西都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