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耀宗一噎,臉黑了好一會,才換了個說法,“二哥隻是覺得你還小,嫁太早了,你明年再嫁也不遲啊。”
“可是結婚報告都打上去了。”
“打了結婚報告也可以先不結婚,你該向你鳶鳶姐姐一樣自尊自愛些,彆見到個男人就要上趕著嫁,你要是知道廉恥明天就趕緊先把這結婚報告攔下……”
“不攔。”
她直接打斷他,拒絕得乾脆。
他這副急切的樣子讓她忍不住心生警惕,總覺得他像是為了拖延時間要乾什麼似的。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演什麼兄妹情深了。
“你……”
月耀宗深吸氣,“你一個女同誌就不能有些羞恥心,學會自尊自……”
“二哥要是沒彆的事了,我該回房間了,你放心,我很自尊自愛的,絕不會讓成年了的哥哥進房間獨處,就算咱倆有血緣關係也得避嫌,對吧。”
月初寧笑了笑,直接回房關門。
隻留下月耀宗一個人站在原地氣得臉色陰森恐怖。
他當然能聽得出來,她在陰陽他和月如鳶沒有血緣關係,卻一有空就往月如鳶房裡鑽,說他們不知羞恥!
過了幾天,月如鳶翻找前些天洗好疊起來的衣服時,發出一聲尖叫。
她最喜愛的兩條布拉吉,竟然被月初寧那不知從哪兒搞的破爛便宜褲子染色了!
其中一條裙子恰好是她軟磨硬泡搬出宋母,才說動宋時琛送的那條,她還打算等宋時琛回來後穿給他看的。
鐘婉琴臉色陰晴不定,不光是月如鳶的裙子被不均勻的染得深一塊淺一塊的藍,月耀宗和月建國的白襯衫也被染壞了。
這些衣服全都沒穿過幾次,不可能因為染色就丟掉或者拆了縫成彆的什麼東西。
這父子倆下班回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大發雷霆。
月初寧這死丫頭從回家起就沒見她的蹤影,不知道又野哪兒去了,搞得她想發火都沒地發。
“彆著急鳶鳶,媽有辦法洗混色了的衣服,今晚媽用土方子弄弄就行了。”
見月如鳶哭著一直亂翻衣服把客廳弄得亂七八糟的,她趕緊過去安慰。
月如鳶氣得不顧形象尖叫起來,“沒用的!用土方子衣服上的花色也會被洗掉的!”
“發生什麼事了?”
月耀宗下班剛回到家,在門口就聽到月如鳶那尖利得近乎崩潰的叫聲。
刺得他耳朵都有些疼了。
月如鳶很少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平時都是溫聲細語善良的模樣。
他第一反應想到月初寧,“是不是小妹又給你委屈受了?”
鐘婉琴解釋,“你小妹這幾天洗衣服的時候把全家衣服混在一起洗串色了。”
剛才她也被月如鳶吼愣了。
不敢相信平日裡那麼溫柔善良的養女那張乖巧可愛的臉居然能扭曲得那麼嚇人。
月耀宗定睛一看,果然看到自己一條白襯衫被混得一塊深藍一塊淺藍的。
他臉色黑得能滴墨汁,“她人呢,犯了那麼大的錯是不是跑哪兒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