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書本,狹長深邃的鳳眸帶上了一絲戲謔:“怎麼,害怕?”
他指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月初寧果然有些慌張的往角落裡縮了縮。
他該不會心裡愛一個,但也不耽誤睡她這一個吧。
啊啊啊是她這個沒經曆過男歡女愛之事的笨蛋把男人想得太簡單了。
男人的腦回路跟女人不一樣,男人都是人機分離,那方麵和愛是分開的。
完球了她這下翻車了。
“離那麼遠乾什麼,怕我吃了你?”
見月初寧小屁股往後挪著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又往前俯身靠過去。
幽暗的燭火一閃一閃的,男人深邃的鳳眸微微眯起:“既然怕,當初還敢那麼勇猛的逼婚?
你不會以為,我娶老婆回家,隻是當擺設而已吧?”
月初寧臉一紅,大聲嚷嚷:“誰……誰怕了!”
又嘴硬解釋:“我隻是一時沒做好心理準備。”
但在他持續靠近的時候,還是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其實她是真有點怕。
因為有生以來都沒乾過那檔子事,第一次會緊張和害怕很正常吧。
片刻,她隻感覺到頭頂被一隻大掌輕輕揉了一下,然後才響起男人低沉有磁性的聲音:
“好了,睡吧,今晚不碰你。”
隨即眼前逼仄的壓迫感消失不見,她睜開眼睛一看,陸秋硯已經躺下來了。
“晚安。”
她也小心翼翼貼著裡側躺下,拉上了被子。
第二天一大早,月初寧是被部隊的起床號角聲吵醒的。
她翻了個身,用被子蓋過頭頂,不一會兒,就把被子卷成了一團。
可號角聲一直持續不斷地響,一點都沒有要停的意思,她煩躁的哀嚎一聲坐起來,這才發現,陸秋硯已經不見人影了。
陸秋硯已經洗漱完畢走在了去食堂買早飯的路上。
他知道月初寧不會醒那麼早,所以自己先吃了才打包她的那一份帶回去。
回來後月初寧果然已經醒了。
但像隻呆呆的小鵪鶉一樣,卷著毛巾被坐在床上,好像還沒徹底清醒。
見陸秋硯回來了,她一臉絕望的問他:“這個喇叭聲是不是每天都要響,風雨無阻啊?”
“是。”
陸秋硯點點頭:“還睡嗎,不睡就起床洗漱吃早飯吧。”
不光每天早上響,每天還要響好幾遍。
“不睡了。”
月初寧磨磨蹭蹭下了床,拖拖拉拉洗臉刷牙去了。
陸秋硯見床上亂亂的,留在房間裡開始疊起了被子枕頭。
吃過早飯後,陸秋硯去隔壁找戰友借了自行車,帶她出門采購去了。
想起來她上次坐後座半小時就一直揉屁股,這次他找了東西墊著,好讓她坐著舒服些。
本來原定結婚第二天就該帶她去的,隻是她家裡又出事,她又發燒的,就耽誤了一天。
自行車也得先買一輛二八寸的,這樣以後出門帶她也方便。
嶽父嶽母家剛被抄,也不知答應她陪嫁三轉一響要什麼時候才能買,他不會等著彆人買。
這一趟出去先是去了附近不遠的供銷社,回來後自行車上就掛滿了東西,買到了一個大鍋,還有柴米油鹽醬醋茶等生活調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