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洺忍不住叨叨她:“火車上有餐廳,讓寧寧和秋硯去餐廳吃熱乎的炒菜多好,吃這些乾糧乾啥。”
溫惠英瞪他:“餐廳不要花錢啊,兩個孩子剛結婚以後用錢的地方多的是,能省就要省。”
周鴻洺憋悶的二話不說轉身進了書房。
不一會兒從書房裡出來,不知道上哪兒弄的兩個紅包皮,給月初寧和陸秋硯一個發了一個。
“這是乾爸給你們的新婚紅封,寧寧上了火車想吃什麼就去買,不用省錢。”
又對陸秋硯說:“你也彆太省,委屈寧寧又委屈自己。”
溫惠英走過來,悄悄在他耳邊問:“包了多少?”
周鴻洺在兩個小年輕看不到的地方伸了手指比劃一下。
溫惠英露出滿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
陸秋硯想還回去幾次都沒成功,隻能手足無措的收下了。
“現在扒手多,你們兩個在火車上要小心注意看管行李。”
“秋硯,寧寧身子弱一些,你要好好照看她,也彆忘了注意自己。”
溫惠英絮絮叨叨的囑咐著兩人,叮囑了一句又一句,總覺得沒囑咐完。
手裡抱著溫媽媽為她準備的沉重愛意,月初寧眼睛忍不住有些酸澀。
她有些想養母了。
陸秋硯也有些動容,但他平日裡本就話少,也沒感受過來自長輩的關愛,隻會笨拙的不停頷首應下。
最後她不放心,又跟去了小夫妻倆的家,想看月初寧的行李收拾得怎麼樣了。
這孩子就出過一次遠門,她不放心。
“陸營長媳婦,你在這兒啊,你家裡打電話過來找你呢。”
見陸秋硯帶著月初寧回來,有人趕緊叫她去回電話。
溫惠英看了看月初寧,才問道:“誰打來的?”
對方回答:“她說是陸營長媳婦的三姐。”
溫惠英沉下臉來,“她打電話來做什麼?”
月初寧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把昨天接到月家電話的事告訴了溫惠英。
溫惠英皺眉,“我知道了,這電話我去接就成,寧寧你繼續收拾行李吧。”
另一邊,打了電話過去聽聞對方說月初寧不在家沒法接電話的時候,月如鳶暗暗冷笑。
沒想到月初寧會選擇不回來。
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不管月初寧回不回來,她都有法子讓月初寧不好過。
回來了,就把人使喚得團團轉。
不回來就搞臭月初寧在部隊家屬院的名聲。
這年代背上不孝的名聲出門是會被戳脊梁骨罵白眼狼的。
看她以後在部隊家屬院怎麼抬得起頭。
她前腳剛回到家裡,要給鐘婉琴說月初寧今天不打算回來給家裡搭把手的話。
後腳就被叫去接電話,說是部隊家屬院的電話打回來了。
鐘婉琴催促她:“你趕緊去接,應該是你小妹打電話回來了。”
心想不知怎的,有些失落和不高興,小女兒今天該不會有事不回來了吧。
家裡現在變成這樣,她這個當媽的也受了傷,月初寧這死孩子怎麼就那麼狠心。
還真不肯回來搭把手幫幫忙。
月如鳶下樓一接起電話,結果沒想到打過來的竟然是溫惠英。
她手緊緊捏著聽筒,硬著頭皮笑道:“溫姨,怎麼是您接電話,我妹妹她人呢,她是不是不願意回來照看媽媽?”
“我聽說你媽被你二哥撞傷了,你也剛好受傷,家裡沒人照顧是吧?”
溫惠英慢悠悠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