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月如鳶?”
沈晴一下子認出對方,語氣帶上了幾分驚喜,上下打量了月如鳶之後,由衷讚美:“女大十八變,你變化可真大,這條綠格紋的布拉吉你穿著真好看,搭配得很有品味。”
月如鳶笑著走到沈晴身邊,對她商業互吹:“你也變得更優秀更漂亮了,要不是聽到名字,我都認不出來是你了。”
相較於當年沈晴剛從鄉下被找回來那副又黑又瘦的模樣,現在真的是女大十八變。
當年可是多虧了她,沈晴才能提前回到沈家,對沈晴來說,她可是終身的恩人。
小時候沈晴也確實記著她這個恩,兩人一起上同一所小學期間,沈晴一直對她很好,可以說沈家給了沈晴什麼好東西,月如鳶都會有一份。
直到兩人初中分開後,聯係才漸漸少了,沈晴長得實在很漂亮,月如鳶一直跟她在一起總是被她壓一頭。
和沈晴讀了不同的初中後,月如鳶的身邊才漸漸聚攏了一批對她掏心掏肺的男人們。
月如鳶勾唇笑了笑,如今她進了軍區大院以後她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個恩情沈晴又得繼續償還了。
不還一輩子,可還不完。
“哪裡,你才是變得又漂亮又有氣質,我都差點不敢認了。”
沈晴笑笑道。
月如鳶變化確實大,聽說這些年她父親從一個小小的車間組長一路升到了部長,下一步就是升副廠長了,在金錢的滋養下,誰能不漂亮呢。
月初寧翻了個白眼,趁這倆商業互吹的間隙,直接從沈晴手裡拿回自己的飯盒。
煩死了,耽誤這一會兒她都快要餓扁了。
“哎月同誌你等等,我還沒給你分飯菜……”
沈晴還想和月如鳶再敘敘舊的,沒想到月初寧等不及了,她趕緊叫住月初寧。
“我不是已經拒絕你兩次說不用了嗎?”
月初寧打斷她,對著她的耳朵晃了晃手,“你剛才是又沒聽到嗎?”
“那我再說一遍,我不要你的飯菜,這次聽到了嗎?”
“我說得是中文吧,大家都能聽得懂吧?”
她轉身向幾位軍嫂疑惑了一句,又轉回沈晴麵前,“我不要你的飯菜,這次聽懂了嗎?”
“你說句話啊到底聽沒聽懂啊沈同誌?”
要不是時代受限,她真想再問一句:o,dounderstande?
搞什麼啊,都三番四次拒絕她了,聽不懂人話嗎這個沈晴。
這人越是執著要分飯菜給她,她越是不想要。
誰知道她那麼熱心的背後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沈晴被她接連質問得臉色一片漲紅:“我隻是……隻是一片好心,月同誌你要是不需要的話,中午可就要餓肚子了。”
“哦,那你不用擔心。”
月初寧皮笑肉不笑道:“我的飯菜早就給錢讓食堂師傅幫我留好了,隻是因為拿錯小飯盒了我才回家又換了個大飯盒過來。”
沈晴熱情的臉色一滯,轉而變得有點不自然,“原來你已經……打好飯菜了呀,那我的……”
那她故意打了五人份的飯菜,豈不是白打了嗎。
月初寧笑著用小盧的話還給她:“你們訓練量很大,不是說除了常規的體能訓練之外,還要排練跳舞嗎,那我哪能跟你們搶飯菜,要是回頭你吃不飽,這位盧同誌豈不是又要找上我怪罪我搶你飯吃了嗎?”
站在沈晴身後的小盧被月初寧這番話懟得臉色更加難看下不來台了。
月耀光發現自己再一次被月初寧無視了,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了,“月初寧,既然你早就已經打了飯菜,為什麼不跟沈同誌說清楚,讓她一直蒙在鼓裡,你還不向人家沈同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