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勝利平日裡在家被當祖宗一樣供著養,家裡寵他這個獨子寵得很,什麼活兒都不用乾,所以身體虛得很,提個三十多斤的袋子就差點站不穩。
但他隻趔趄了兩步,又強行穩住了身形,憋紅了臉把袋子扛上肩後,才強擠出一個笑容,“走吧同誌,我幫你拿東西。”
月初寧見他突然這麼熱情,聽他這話才發現牛勝利原來沒認出她是誰。
既然他要當苦力,那她也不客氣了,“那麻煩你幫我扛上月建國家門口吧。”
牛勝利笑容一僵,那不是小鳶家嗎,小鳶家可是住三樓啊。
這姑娘也是月家的親戚嗎。
他這會兒有點沒信心自己能不能扛上三樓了。
但迎上小姑娘那期待的目光,他咬咬牙邁出沉重的一步,“行,你放心,哥有的是力氣。”
穩住,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何況是他主動先開口要幫人家姑娘扛東西的,這會兒又說不扛了,那他在姑娘這兒的麵子都沒了。
停好車的陸秋硯發現月初寧和那袋子紅薯都不見了,上了三樓才發現一道身影扛著他們家的蛇皮袋在前方不遠處氣喘籲籲。
月初寧落後幾步,回頭看到陸秋硯過來了,笑著說,“老公,家屬院的鄰居就是熱心,不由分說就要幫我們扛東西呢。”
聽到月初寧的聲音,牛勝利還覺得有點熟悉,回頭一看到陸秋硯,牛勝利差點要吐血。
這不是小鳶那沒良心的妹妹嫁的軍官嗎。
那這女同誌剛才怎麼叫他老公,難道這俏生生的女同誌是……
正巧月如鳶這會兒從門內出來,看到牛勝利先是一愣,“勝利哥,你怎麼過來了?”
而後抬頭,這才看到了他身後站著的月初寧和陸秋硯。
月如鳶還以為月初寧會把月耀光的話當耳旁風呢,沒想到今天他們倒真的回來了。
看來她心裡還是很想和大哥打好關係的,上次不過是因為大哥從頭到尾站在自己這一邊,她心裡指不定怎麼難受著,所以才賭氣不肯回來。
昨天大哥難得願意給台階親自叫她回來,她果然巴巴的就回來了。
月如鳶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慌亂,卻又很快掩蓋下去,帶著一絲疑惑問:“勝利哥,你怎麼跟小妹,妹夫碰上的?”
牛勝利完全沒想到,這漂亮姑娘竟然真是以前那個有點黑還瘦,穿得又土又難看的月初寧。
他卡頓了一下,才臊紅了臉結結巴巴解釋,“樓……樓下遇到,就順手幫忙了。”
妄他剛才還覺得心裡動搖的時候,還覺得對不起月如鳶。
現在被月如鳶撞破,他更有點羞臊難安。
月初寧回頭對牛勝利道謝:“多謝牛大哥幫我們夫妻搬東西了,快進來讓我三姐給你倒杯水吧。”
被使喚給牛勝利倒水的月如鳶暗暗咬了咬後槽牙,卻還是不得不依月初寧的話,進去給牛勝利倒水了。
牛勝利才幫了她一個大忙,她不好在這時候對牛勝利用完就扔,馬上變臉。
牛勝利這會兒正羞臊難安著呢,水都不喝就跑了。
月如鳶倒了水出來,才發現牛勝利不見人影了。
“鳶鳶,是大哥回來了嗎?”
月耀宗的房門打開之後,他從裡麵走出來。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許久不見變漂亮得他差點認不出來的月初寧,他還看愣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