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軍區也有自己的中秋文藝節目,安排在了中秋前一天傍晚開演。
全軍區的軍人和家屬都能去看,跟康市大禮堂的文藝演出剛好一前一後時間錯開。
從溫惠英那兒吃過飯出來,月初寧原路拎過來的月餅又原裝拎回去,還被多塞了五六斤蘋果和梨子。
她簡直哭笑不得。
鋼鐵廠家屬院。
因為月耀宗住院的緣故,竟然躲過了街道辦上門動員下鄉。
但在家看著街道辦的人離開的身影,月如鳶咬了咬唇,月耀宗遲早會出院,而現在鐘婉琴已經三天兩頭暗示她趕緊把工作讓給月耀宗了。
月建國和鐘婉琴這對白眼兒狼夫妻,說什麼最寵她,全都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一到關鍵時候,果然最重視的還是他們那兩個兒子。
即便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兩個兒子並非親生的。
她現在還不敢讓這夫妻倆知道她教師的工作泡湯了,不然這夫妻倆絕對會立刻變臉。
本來這次她就是靠著撈出月耀宗,又能把鋼鐵廠的工作讓給月耀宗,才把這夫妻倆的好感拉回來的。
還是得未雨綢繆,在月耀光出院前想想辦法才行。
月耀光身體素質比較好,隻住院了一天,身上的紅疹和嘴唇的腫脹就消下去了,所以第二天就出院回部隊了。
月耀宗則恢複得慢一些,隻因為聽過來給他們送飯的鐘婉琴說街道辦的人又上門來催他下鄉了,嚇得藥都不肯吃,偷偷丟了,就是為了好得慢一些,再繼續多住院幾天。
月耀光上午剛出院,下午驗血報告就出來了,沈螢很快就打電話到部隊家屬院這邊通知月初寧,說驗血報告結果出來了。
身為親兄妹的月初寧,是可以過來醫院看的。
月初寧這次兩手空空的就奔去了醫院。
月耀宗看到優哉遊哉的月初寧背著手出現在他病房的時候,咬牙切齒問,“害我和大哥遭了老大的罪,這下你高興了吧?”
“二哥你怎麼又冤枉我,我可是聽說你住院了,特地來看望你的呀。”
月初寧在他身旁坐下來,笑得無比甜美。
月耀宗看她這副顯而易見幸災樂禍的表情,直接破口大罵,“裝什麼裝,還不是你這個賤人送的芒果,才害我和大哥都過敏了,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月初寧眨了眨無辜的眼睛,“你在說什麼啊我親愛的二哥,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你芒果過敏,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月耀宗一噎,轉而怒道,“肯定是你過敏了,所以知道我們也會過敏,故意拿回來的。”
月初寧一聽,立刻變魔術似的從挎包裡掏出一個帶皮的芒果,又掏出一把小刀來。
月耀宗這一刻見了芒果像見到瘟神一樣退避三舍。
過敏的時候喉嚨腫脹差點堵得他呼吸不上來的感覺又湧現出來。
她一邊削皮一邊問月耀宗,“是男人就跟我打賭,我要是吃了沒過敏,你給我十塊錢。”
現在的月耀宗窮過狗。
但十塊錢應該還是能摳得出來的吧。
月耀宗重新冷靜下來,這兩天住院大哥已經跟他分析過,月建國和鐘婉琴並沒有過敏,隻有他和大哥,還有兩個堂姐,大伯母過敏了。
醫生說極有可能是遺傳性過敏,但這話他們並沒有告訴月建國和鐘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