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正說著話呢,最後一個麵試者終於到了。
月初寧一抬頭,頓時一言難儘,怎麼又是月如鳶。
她不是已經走完下鄉報名的流程,定了報名後一周下鄉的嗎,算算時間,不就是後天的下鄉火車了?
月如鳶這女主角氣運簡直無敵了,這都能托上關係塞過來麵試。
由房冬陪著過來的月如鳶走近了之後,也發現了月初寧,臉上也閃過一抹欲言又止的。
兩人心底都在互相吐槽對方,月如鳶沒想到這裡竟然也有月初寧的身影,最近她怎麼乾點什麼都能遇上月初寧。
這鄉下丫頭從鄉下溜回來果然就是來克她的,她事事不順的開始,也是從這泥腿子回城開始的。
但她沒想到月初寧居然能托得上關係到這裡麵試,這裡要求可是要快速上手英語,這泥腿子學得會嗎就敢來。
心裡雖然不滿到了極點,但麵上她卻沒有過來對月初寧陰陽怪氣,而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很快地那個眼鏡大姐又跑過去問她學曆了。
房冬以為那眼鏡大姐是工作人員,老老實實回答了月如鳶是高中學曆。
眼鏡大姐聽完之後,趾高氣揚扭頭就走。
倒是把房冬弄得一頭霧水。
月如鳶也後知後覺發現,對方是來麵試的,且她的學曆還被對方鄙夷了,心裡頓時堵了一口氣。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她才勉強壓下這口惡氣,現在先不跟這個眼鏡大姐計較,她現在要搞得人,是月初寧。
很快就到了麵試時間,三名麵試官,其中還有一名是一個駐華的外國記者,帶她們去了二樓另一一邊的儘頭,先是一一核對她們的姓名和身份信息。
弄得還挺正式的。
月如鳶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等一下麵試官同誌,我有異議!”
其中一位麵試官從資料上抬頭,微微點頭示意:“你說。”
“據我所知,華僑辦助理的麵試是有條件限製的,其中一個條件就是學曆最低高中畢業,為什麼這個初中畢業的月初寧也能有麵試資格?”
她義正言辭指著月初寧,“她這種靠關係進來,學曆不達標的人,不應該有資格麵試才對吧,要是不取消她的麵試資格,我不服,我要你們上一層機構舉報她。”
果然她這話一出口,麵試官立刻看向月初寧,臉上的神色都嚴肅了幾分。
月如鳶悄悄朝月初寧投去一個諷刺的勾唇笑,上次的仇,她還記著呢。
上次月初寧就是用這一招慫恿梁子嬋找她茬的。
要不是月初寧,她怎麼可能會失去數學老師那份工作機會,又怎麼會被鋼鐵廠開除,連她最後的保命符都丟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她全都記在心裡。
這些仇她一定會慢慢報回去的。
另外八個圍過來的麵試者麵色卻變了變,沒有如月如鳶預想的反應那樣去看月初寧,反而用一副難以言喻的目光看著月如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