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寧在一旁已經聽明白了,這次符主任出差,是跟著霍星曜一起去的。
等霍星曜離開後,月初寧立刻表達了自己這次想跟著符主任一起出差的意願。
符主任打趣:“你彆不是看那華僑霍先生長得帥,才想跟著去的吧。”
月初寧立刻大呼冤枉,並拉來了張遠給自己作證,她還沒去倒茶前就已經下定決心想要跟著符主任一起去出差了。
張遠趕忙給月初寧作證。
符主任這才笑道:“逗你罷了,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家陸營長可是整個部隊最帥的兵,有了他你哪還會多看彆的男人一眼。”
張遠和馬國強一愣,異口同聲:“小月同誌結婚了?”
要不是因為招工年齡下限是十八歲,馬國強根本看不出來月初寧已經有十八歲了。
現在十六歲初中畢業為了躲避下鄉就出來上班的人多的是,馬國強還以為她頂多剛好十六歲。
沒想到這一個看著就像十五六歲左右的小姑娘,居然還結婚了。
得知月初寧的男人還是個營長,馬國強愛招惹月初寧的心思也歇了大半。
之前他覺得月初寧好看就喜歡圍著她轉嘮嗑,後來被月初寧告了幾次狀後又起了惡作劇般的報複心思,像個沒長大的調皮男孩一樣,喜歡冷不丁突然扯扯她辮子,趁她不注意拉開她椅子。
隻是這些小把戲全都沒得逞,想拉辮子被月初寧歪頭躲過去了,拉開椅子被月初寧提前發現了沒坐下去,還被月初寧反踩了一腳他那隻有甲溝炎的腳。
疼得他差點升天。
他心裡不爽到了極點,覺得這死丫頭不像其他年輕小姑娘一樣溫順膽小又怕事,原本還準備搞一波大的,在月初寧工位裡放幾隻蜘蛛嚇嚇她的。
現在這點心思立刻打消了。
無他,馬國強之前年少輕狂招惹過隔壁部隊的人,這些當兵的是真的不管他是誰的兒子,說下狠手就下狠手。
而且事後想讓他爸追究都找不到證據。
因為他是下班天黑後被兜頭裹了件軍大衣打的。
有幾個人打他都不知道。
而且軍大衣挺厚實,打了他還不留淤青,疼都疼在內裡了。
他受了內傷渾身都疼卻檢查不出來,他爸還罵他矯情,那時的他人生第一次體會到了憋屈是什麼樣的感覺。
月初寧似笑非笑盯著馬國強,“對,結婚了的,我家陸營長很疼我了,破點小皮他都緊張半天,還好那天我沒摔了,不然他肯定會高度重視。”
馬國強不傻,知道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指的是那天他“不小心”拉開了她的椅子差點害她摔了的事。
能進這裡工作的,誰背後沒個後台啥的。
雖然他爹的背景更大,但如果對方玩陰的找不到一丁點證據追究的話,那最後憋屈受苦的還是他。
這群當兵的整人不留痕的手段太多了。
他抖了抖脖子,笑嘻嘻道:“小月同誌說的啥話,那天我真是無意的,這樣吧,下午我出錢買個大西瓜,大家一塊兒吃,也適當團結一下同事們的情誼。”
符主任對馬國強搖搖頭:“我和初寧不在的時候,你老實點就行了,西瓜不西瓜的我們不稀罕。”
張遠和月初寧紛紛點頭附和,誰稀罕他那大西瓜。
這次出差的時間短則一個星期,長則可能會有十來天,三天後也就是下周一早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