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用異樣眼神看沈螢的患者和家屬這下全都紛紛看向了柳蓓兒,不時地還小聲指指點點詢問:“這裡的醫生居然被拘留過啊,真的假的啊?”
“哎喲這個醫院咋連坐過牢的醫生都要啊,我都不放心在這兒治病了。”
柳蓓兒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在越來越明目張膽的議論聲中身體都有些搖搖欲墜了。
向來聽慣了吹捧的她哪裡受得了彆人的指指點點和不入耳的難聽話語。
原本是想給沈螢一個難堪,讓她丟了手上的軍區乾部病人,卻不想反倒被沈螢將了一軍。
該死的身影這張嘴什麼時候起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難不成是因為上次事件之後跟那個姓月的軍嫂走得近了學的嗎。
那些簇擁柳蓓兒的醫護人員一時間也被沈螢反將一軍的話弄得不知所措,見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隻能含糊其辭地維護柳蓓兒,說是誤會。
但是問他們到底有沒有這回事,誰都不敢吭聲解釋。
這裡邊還有幾個上次下班後被叫到派出所配合做筆錄的人呢,這會兒看到月初寧在,都努力往人群後邊縮去了。
這會兒要是亂說話了,等會兒那個軍嫂又較真的話,沒準又得因為柳蓓兒再進一趟派出所,那也太丟臉了。
要是因此而影響工作,那簡直得不償失。
他們可不是柳蓓兒,背後有院長作保。
雖然平日裡大家都捧著柳蓓兒,但那也是因為害怕被柳蓓兒針對。
柳蓓兒一行人在幾個大著膽子過來質問的家屬那邊落荒而逃了,沈工麵色凝重地看向沈螢,“螢螢,剛才那個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螢不太想細說,隻隨便道:“沒什麼事,左右不過就是有點口角紛爭。”
如今沈工已經不是她的爸爸了,她的事不需要向他細說,也不需要他幫她討什麼公道。
沈工沒被她這輕描淡寫的話敷衍過去,“她是不是在醫院常常這樣給你穿小鞋?”
沈螢沒想到他會直接戳破她的敷衍,隻好硬著頭皮道:“不是什麼大事,您也看到了,她在我這裡沒討到好處,我能應付她。”
“但那也挺煩人的不是嗎,剛才我還聽說她爹是什麼院士,聽著來頭不小啊,難怪那麼多人圍著她轉。”
沈晴說完之後,忽然想起來,她身邊也是這樣圍了一群哄著她順著她說話的同事們。
又想起來當初她的同事們為了幫她爭陸營長,也這樣口頭為難過月初寧。
麵對就站在眼前的月初寧,她默默閉上嘴,沒再說話了。
月初寧注意到沈晴的目光,疑惑地看過去,“怎麼了?”
“沒、沒什麼,就是在想等會兒咱們吃點什麼,對了,你喜歡吃什麼呀?”
沈晴心虛地笑笑轉移話題。
生怕勾起月初寧之前的記憶,打破她們好不容易剛建立起來的友誼。
沈工卻對沈螢這副有什麼事都自己扛著的態度極為不讚同。
他與醫院的書記有幾分交情,決定今天回去後瞞著沈螢給書記打個電話聊聊,讓他就算護不了沈螢,也不能讓彆人肆無忌憚欺負沈螢。
沈螢下班後直接帶月初寧和外婆還有沈工父女倆一起回她給蘇茉租的出租平房裡,說要讓大家嘗嘗她媽媽的手藝。
蘇茉見沈螢忽然帶一大群人過來,中午也沒提前知會她買菜的,有點慌裡慌張地就要臨時出門去買肉。
沈工叫住她:“大姐你不用出門忙活了,這個點買不到肉,家裡有啥就做啥,我帶孩子們出去國營飯店再打包兩個肉菜回來就夠了。”